秦昭唇色发白,伸手摸到对方柔软指尖,轻轻摩挲:“别担心,不会。”
“就知道哄……”
恰在这时,阿七从外头快步走进来。
景黎扭头看他,下来火气:“大早上你跑哪儿去,想让你去寻大夫都找不到人!”
阿七劈头盖脸被数落通,低声解释:“……”
他将纸上墨迹晾干,叠好交给阿七:“去吧。”
阿七:“是。”
阿七将东西接过来,转身欲走。
“等等。”秦昭唤住他,叹口气,“给打盆凉水来。”
翌日,秦昭不负众望,再次起烧。
秦昭道:“如今天下太平,没有改朝换代念头,更没有要去统天下野心。这种话不希望再听见。”
“是,先生。”
“至于邓天佑那边,你觉得去是不去?”秦昭又问。
阿七沉默不语,秦昭道:“尽管说,怕什?”
“是。”阿七应声,道,“属下……觉得,邓天佑如今态度不明,贸然相见,恐怕对先生处境不利。”
昭回禀这些天调查结果。
“……邓天佑三年前被圣上任命为巡抚,直负责江陵省府民政、军政大事。在您……出事后,也是由他在负责江陵省府附近搜寻您下落。”
秦昭将那封请帖摊在桌上,悠悠道:“记得,当年投靠门下*员,在离开之后都被以各种理由处死或发配地方。邓天佑非但逃过劫,还升官……”
“是。”阿七道,“此人当年就不是先生心腹,恐怕是见先生失势,便转投皇帝……”
秦昭抬眼看他,眸中忽地泛起丝冷意:“这话是顾长洲告诉你?”
没等他说完,景黎又看见跟着阿七道进来人。来人穿着身衙役官服,瞧着有些面生。
“你是…
“怎回事,你昨天不是还好好吗?”景黎拧干帕子给他擦拭额头,担忧地问,“你是不是昨晚看书又忘记关窗户?”
秦昭躺在床上,冷汗出层又层,偏头轻轻咳嗽声:“无妨,或许是有些着凉。”
他昨晚用凉水擦遍身,又在窗边坐小半个时辰,能不着凉?
不过景黎自然是不知道这些。
“就不该让你自己去书房待着,那里面那冷。”景黎急得眼眶都红,愤愤道,“你怎就不能好好照顾自己呢,就不怕哪天把脑子烧坏!”
秦昭望着那封请帖,轻叹声:“只是个鹿鸣宴便瞻前顾后,日后去京城,又该如何自处?难不成要直躲着吗?”
书房内再次陷入沉默。
秦昭用指尖轻轻敲击着座椅扶手,须臾,才缓缓道:“鹿鸣宴上不仅有邓天佑,还有几位翰林,若就这去赴宴,确冒险些。”
他取过纸笔,提笔在纸上快速写几行字。
片刻后,秦昭放下笔,道:“你明早去趟府衙,将此物交给知府,告诉他忽然病倒,恐要缺席鹿鸣宴。”
阿七怔,低下头:“是……”
“是最近待你们太好,让你们都开始敢随便揣测想法?”秦昭靠在椅背上,淡淡道,“从未说过要和小皇帝站在对立面。”
“属下知罪。”阿七猝然半跪在地,身影在书房跳动烛灯里显得模糊不清。
秦昭冷道:“起来,让人看见像什样子。”
阿七悻悻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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