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在哄他。
他明明都病得那样难受
，还要过来哄他。
他为什
总是让这个人替他担心呢。
景黎鼻尖发酸，
个字也说不?来，只飞快地摇摇头。
“不生气，那就是难过。”秦昭用指腹碰碰他
眼角，果真触到点湿痕，“是因为
又生病吗？”
“自己……”
景黎刚想伸手，却见秦昭眉梢微扬，打断道：“听话。”
“……”
景黎只能乖乖喝下去。
也不知道谁才是病人。
“是，是不争气。”秦昭问，“所以把你气哭？”
“没——”
秦昭：“要是没生气，怎不肯吃饭？”
景黎语塞。
他嗫嚅下，别开视线愤愤道：“阿七果然是你那头，什都往外说，白对他好。”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对方通红眼眶根本藏不住。
景黎其实不常在他面前哭，上次是自责因为自己时之气害常老板入狱，还赔上条性命。
再上次呢？
秦昭竟然有些不记得。
小夫郎在后厨待下午，甚至脸颊上都沾点烟灰，脏兮兮，瞧着更加可怜。
景黎都顾不上质问秦昭怎又下地，连忙别过头用衣袖擦擦眼睛。
阿七还站在他面前，神情有些局促：“先、先生……”
“下去吧。”秦昭微微抬手。
阿七简直求之不得，快步?后厨。
秦昭刚退烧，此时走路还有些虚浮不稳。他缓缓走到景黎身后，低声问：“怎哭？”
景黎还是摇头。
少年眼眶还红着，带着点
景黎今天生整天闷气，这会儿白粥入口才觉得已经饿得饥肠辘辘，甚至肚子还不争气地咕噜声。
秦昭轻轻笑笑，却没说什。他耐心地喂景黎喝完碗粥，又取?帕子帮他擦擦唇角，才问：“还要吗？”
景黎哪敢再让他继续喂，连忙摇头：“饱。”
秦昭放下粥碗，又问：“那还在生气吗？”
景黎抿抿唇。
秦昭淡笑不语，走到灶台前，亲手帮景黎盛碗粥。
“你别乱动啊！”
景黎急忙想去把东西接过来，却秦昭轻飘飘躲开：“别和争，听话，现在是病人。”
景黎他说得哑口无言，只能眼睁睁看着秦昭盛好粥，牵着他往外走。
二人回到卧房，小鱼崽显然已经提前阿七带走，屋子里空无人。秦昭牵着景黎在桌边坐下，舀起勺白粥吹凉，喂到景黎嘴边。
秦昭秦昭轻轻叹息声，取张帕子给他擦脸。
“小鱼都变花猫……”秦昭动作很轻，刚擦两下，就景黎躲过去。
景黎：“自己来就好，你快回去躺着。”
“躺天。”秦昭淡笑道，“哪有这弱不禁风。”
“你可不就是弱不禁风吗……”景黎嘟囔道，“吹点风就生病，你这破身子什时候能争气点？”
“没……没有……”景黎还没完全平复下情绪，他无声地换口气，竭力让自己声音保持平稳，“烟熏。”
阿七那句话没说错，他这幅样子对秦昭病情没有任何帮助，反而只能让他担心。
他要操心事情已经很多……
景黎清清嗓子，回过头：“你快?去，这里烟这重。大夫都不让你下床，你过来干什？”
秦昭没动，只是低头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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