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从些细小古怪猜出秦昭身份已经是超常发挥,对于顾长洲身份是点也没有怀疑过。以至于秦昭把真相告诉他时,景黎足足怔愣好阵。
就连秦昭承认自己是前摄政王时,也没见他这惊讶。
景黎恍然道:“难怪顾家老爷三天两头派人送东西过来,早就觉得他对你比对他爹娘老婆都上心,原来还真——”
这话说出来不太对劲,景黎轻咳声,没再说下去。
秦昭只是笑。
阿七神情严肃地守在他旁边,浑身都警惕戒备着,似乎是怕他掉下去。
但景黎知道,阿七怕不是这个。他是怕这小祖宗玩得太开心,忘记要在外人面前隐藏自己身份,直接变回原形跳进水里。
青年满脸凝重,就连景黎出来给他们递水时候,都只是简短地应答声,又立即回头死守着那小崽子。
……不可不谓之敬业。
景黎欲言又止片刻,没说什,扭头回船舱内。
“不用,他们知道该怎办,无需吩咐。”秦昭淡淡笑,“密信从京城传来最快要小半个月,这只是第封信。猜,再过几日新密信就会送来,到时们就会知道。”
景黎感叹道:“真好啊……”
秦昭没听明白:“什真好?”
“他们脑子真好。”景黎把玩着鱼崽小手,嘟囔道,“只是在想,可能辈子都没办法帮你干这种事,脑子不够用。”
秦昭扑哧声笑起来。
不论是不是景黎祈祷起作用,皇帝重病,这对他们来说都算是个好消息。
可秦昭脸上看不出丝喜悦。
景黎问:“你为什……好像不太高兴?”
秦昭闭闭眼,轻声道:“觉得不太对劲。”
“什?”
他有顾家做支撑,原本就是不缺钱财。若不是先前没敢与景黎坦白,顾长洲好几次要在府城送他个好些宅子。
这个家里,秦昭知道真相,阿七心侍奉主人
这渡船往来府城与乡镇之间,平日里少则数人,多则能有十多名客人。可今天,偌大条船上,只有景黎他们家人。
秦昭包下整条船。
景黎往日节省惯,原本还有点心疼,直到秦昭平静地告诉他:“顾家出钱。”
……行吧。
对于秦昭是顾长洲幕后之主这件事,景黎是听秦昭说完后才知道。
他朝景黎招招手,后者走过来,被秦昭连人带怀里崽子起搂进怀里。
“可只喜欢你。”秦昭认真道。
知道秦昭是故意在哄他,景黎被他说得脸热,将崽子往他怀里塞,溜回床边继续收拾东西去.
翌日,他们乘上回临溪村船。
渡船涉水而下,鱼崽还是第次坐船,趴在船舷上好奇地往水里张望:“哇!”
“圣上今年才二十有三,怎可能因为场风寒就病不起?难道整个太医院,就连个小小风寒都治不好吗?”
那可是皇帝,不是他们这样寻常人家。九五之尊,锦衣玉食,会因为场风寒而病重,甚至缺席早朝?
听秦昭这说,景黎也反应过来:“你是觉得,皇帝是装病?”
“还不知道。”秦昭道,“圣上这长时间不上早朝,朝中积压政务总要有人处理。这其中到底是怎回事,查查便知。”
景黎问:“你要现在让人去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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