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教年,那骄纵顾少爷都因为分别掉几滴眼泪,何况是教七年小皇帝?
这人对学生都这样吗?
景黎酸溜溜放下这句话,抱着崽进屋。
秦昭:“……”.
这船坐就是将近个月。
景黎笑容有点凝固:“?”
顾衡低着头,快速道:“是怕你考中状元做大官,不想和们家往来。你还没教骑马博戏呢!”
秦昭笑着摇摇头
他如果因为身份之差不想与他们往来,当初哪会答应当顾衡老师。
秦昭道:“放心吧,来京城随时找,到时带你去玩。”
“你这话是什意思,你真不回来?”顾衡反问。
顾长洲呵斥:“这是你该对先生说话态度吗?”
顾衡冷哼声,别开视线。
秦昭平静道:“哪怕再回来,也不会再做你先生,你师生缘分到此为止,不是与你说过吗?”
“……”顾衡吸吸鼻子,闷闷道,“知道,不就是考个举人,没你样行。”
主与教书先生关系,不疏离,但也谈不上亲密。
秦昭朝他拱手:“顾老爷,此番多有劳烦。”
“哪里话,秦先生对犬子有授业之恩,这点举手之劳谈不上什。”顾长洲说着,又指指身旁位商贾打扮中年男人,“这位是李老板,此番你们就是坐他船北上。”
秦昭客客气气向对方行礼:“李老板。”
李老板忙还礼:“秦先生客气。”
早先景黎还觉得新鲜,可个月下来,除偶尔经过大城码头时会短暂停留段时间,其余时候风景全都成不变。时间长,就连小鱼崽都不再有兴趣去甲板上玩。
终于,在二十多天后某个清晨,李老板来敲响秦昭房门:“秦先生,晚些时候船就会到达京城
得秦昭应允,顾衡心情似乎好些。顾长洲吩咐伙计把秦昭家行李搬上船,没会儿,货物终于清点完毕,李老板声令下,宣布开船。
商船共有三层,最底层用来装载货物,第二层是伙计住处,第三层则是几间客房。
秦昭站在商船三层走廊上,望着江陵码头逐渐远去。码头上,隐约还能看见顾衡在冲他招手。秦昭招手回应下,偏头,却见景黎正若有所思地望着他。
秦昭问:“怎?”
“没什,只是看到顾衡之后忽然想明白点事情。”景黎道,“如果小皇帝真到现在还对你念念不忘,绝对不会感觉奇怪。”
秦昭点头:“那等你好消息。”
顾衡眼眶又有点红,景黎问:“哭什啊,你可以给们写信呀,还能来找们玩,又不是永别。”
顾衡张张口,似乎还想说点什,却又止住。
秦昭道:“想说什直说就好。”
顾衡小声道:“以后……以后还能去京城找你吗?”
顾长洲又往身后瞥,道:“你不是吵着闹着要来送秦先生吗,躲在后面做什?”
他侧身让开,秦昭才看见顾衡也跟过来。
少年眼眶有点红,被自家老爹这说,耳朵也跟着红:“谁吵着闹着要来,就是——”
众人视线都落在他身上,顾衡嗫嚅下,说不下去。
秦昭道:“顾衡,走之后功课莫要落下,若是来新教书先生,也要听先生话,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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