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议朝廷原本是重罪,可所谓法不责众,这种坊间风言风语向来是禁不住。
秦昭来点兴致,打听道:“若不是风寒,还能是什缘故?”
“说什都有。”伙计道,“有人说圣上得怪病,还有人说是被人谋害
秦昭答:“昨夜山中下雨路滑,便在城外歇夜。”
那伙计没多想,点头道:“是,这季节京城雨水正多,您出门也得记着多带把伞。”
他边说这话,边领着秦昭行人进宅子。
这府宅与秦昭在江陵时住地方差不多大,在京城算是最普通那类住宅,地理位置更算不上好。这自然是秦昭主要要求。
他身为介赶考书生,若是住地方太好,反倒遭人怀疑。事实上,以顾家老爷名义送他来京城,又借他住所,已经有些张扬。
“那就对。”
事实证明景黎担忧确是多余。
城门前守卫查验过秦昭身份文书后,又盘问几句为何进京,如何进京,以及身边人与他什关系。秦昭答,便得以被放行通过。
全程顺利得毫无波澜。
事情就是这简单,秦昭当年曾是摄政王又如何,这些普通人有几个见过他真面目?
翌日,萧越派人伪装成马车夫,送秦昭家进城。
京城对往来进出百姓查验得极严,城门上下都有禁军把守,气氛俨然。
大早,城门口百姓就已经排起长龙,等待接受查验后入城。
马车缓慢前行,景黎像是坐不住似,时不时抬起车帘往外看眼。秦昭注意他好会儿,在对方又次忍不住要掀开车帘时悠悠开口:“别看,你是生怕别人注意不到你?”
“……”景黎悻悻收回手。
“……出门往东走,隔两条街有个集市,秦先生想买日常用品可以去那儿看看。往北走就是内城方向,不过城内有宵禁,秦先生别走太远,天黑前定要回家。”伙计向他介绍着京城情况。
秦昭自小就在京城长大,对这里熟得不能再熟,唯有他说起宵禁情况时,多问句:“近来城中守卫变严?”
京城是本朝之都,夜市更是何其繁华,断没有天黑就必须回家道理。
“您还不知道呢,圣上病,这两个月城中守卫森严,闹得人心惶惶。您进城时候没见城门看守都多吗?”
伙计四下看看,压低声音:“都好几个月没上过朝,对外说是风寒,谁信呢?”
要知道,当政那几年,他都没少偷偷乔装改扮,去赌坊玩乐宿。
从未被人认出来。
早晨进城人多,秦昭他们早就出发,抵达顾长洲给他们准备府宅时,时辰已经接近正午。
那宅子没有人住,只留下名伙计看家护院。
“您便是秦先生吧?可算把您盼来。”那伙计主动解释道,“半个月前小就接到顾老爷书信,让小在这儿等您,只是,怎晚到日?”
秦昭道:“们是进京赶考,他们不会为难举人及家眷。”
“不是担心这个啦。”景黎眼神直往外瞟,小声问,“你真确定认不出你吗?”
这里可是京城,是秦昭从小长大地方,万被人给认出来……
秦昭反问:“如果现在让当今圣上换身平民衣服站在你面前,你认得出吗?”
景黎摇头。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