熏香。
这两个字
出，秦昭瞬间明白过来。
下毒
人并非次性给他注入大量沉欢散，有人将其放在熏香里，让他日日吸入。日复日，年复年，最终累积多年，朝毒发。
好个处心积虑。
秦昭深深地吸
口气，声音有些低哑：“你查到下毒人是谁？”
“六年前，你南下准备隐退事宜，刚离开京城没多久，
就发现母后在暗暗谋划，意图派兵刺杀你。”祁瑄道，“接到消息后赶去找你，从混战中将你救出来，可是……发现你中毒。”
“你意识不清，记忆全无，谁也不认识。不敢就那样将你带回京城，于是让人伪造你已死假象，偷偷将你藏在江陵附近，找几个人照顾你。”
“可有天，你在发病时把他们打伤，跑出来。”
“人追上去，只找到你坠崖痕迹。”
秦昭眉宇微皱，问：“为何那日不告诉实情？”
他真很不擅长和这个人交流，从以前就这样！
小皇帝这边兀自迟疑着，半晌，秦昭把茶杯放：“你要是没什
话想说，就请回吧。”
“不不不，有，有话！”祁瑄生怕就这被人赶出去，忙道，“朕来这里是有很重要话对你说！”
秦昭眉梢微扬。
其实秦昭对祁瑄直还算不错，虽然严厉，但始终是向着他。或许是学生天生对老师敬畏，让祁瑄从小就很怕这个人，哪怕现在多年没见面，那份刻进骨子里畏惧分没少。
。”.
屋内，祁瑄局促不安地在椅子上坐下。
身为国之君，他走到哪儿都该上座，可他这位昔日老师没打算给他这个面子。秦昭在主位坐下，阿七给他们端两杯茶上来，便退出屋子。
气氛有些沉重。
祁瑄摸着茶杯，悻悻笑笑，开始没话找话：“你儿子……长得很可爱。”
“查到。”祁瑄道，“你府上名家仆在刑讯后承认下毒之事，他说他是受……受父皇旨意。”
声脆响，茶杯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茶水四溢溅开。
“……那名家仆没有处死，如今正秘密关押，你若是想见他，可以安排。”
秦昭没有答话。他只觉得耳畔翁鸣作响，浑身气血都往上涌，身旁人在说什，已经听不真切。
祁瑄起身想过来扶他，却被秦昭推开。他低垂
祁瑄沉默。
秦昭语气加重些：“既然中毒事与你无关，为何当日不和直说？”
祁瑄瑟缩下，声音都有些颤抖：“中毒……也不算和无关。”
秦昭怔。
“回到京城之后，让人仔细调查这件事，后来……在你惯用熏香里，找到沉欢散痕迹。”
他吞咽下，几乎不敢看对方眼睛，小声道：“那天在寺庙，朕没有完全说实话……”
“朕知道你中毒事。”
秦昭眸光沉。
“朕……也是后来才知道，你相信，绝对不会害你，更不会给你下毒！”祁瑄急道。
秦昭闭闭眼，竭力维持着声音平稳：“说吧，怎回事？”
“谢谢。”秦昭平静饮茶。
祁瑄：“……”
气氛变得更加奇怪。
祁瑄只想捂脸。
不是说摄政王现在有夫郎孩子，性子比以前温和很多吗，怎还是这幅凶巴巴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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