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垂眸看向他:“你当真想让再回到官场?”
“希望你做自己想做事。”景黎指尖把玩着秦昭垂落下来发丝,迎向秦昭目光,“你上次说,做出这个决定是为自己,可还是想问句,就这样放弃从政机会,从此耕种为生,你真会开心吗?”
秦昭沉默下来。
“就知道。”景黎眨眨眼,“你之前说当初选择成为摄政王是受权势诱惑,觉得不是这样。你那有才华,有抱负,就应该站在能够表现自己地方,受万人敬仰。想做自己喜欢事,那不叫耽于权势。
景黎没有询问秦昭是处理那个叛徒。
秦昭向来明白什是最恰当处理方法,而无论他做什选择,景黎都接受并且支持。
从开始他们在临溪村相遇时,景黎就是如此深信。
这会儿恰好夕阳西下,早春时节,山路两旁开满野花,马车内花香满盈。景黎嗅着那花香,忽然轻声道:“春天到。”
“是啊,春天到。”
这恐怕就是他们之间信任。
萧越邀请秦昭在他家用晚饭,赶在天黑前派马车送他们回返。他们现在住得远,路程上得花两三个时辰,太晚不方便赶夜路。
景黎晚饭吃得多,在马车里颠就不舒服,窝在秦昭怀里让他按肚子。
“都让你少吃点。”秦昭无奈道。
“好吃嘛。”景黎嘟囔声。
“咳咳咳——!”祁瑄反应比景黎还大,被口茶呛得半死,咳个不停。
秦昭神情倒还算平静,走到景黎身边坐下。萧越也跟着回到原位,往祁瑄杯子里添点茶水,小声嫌弃道:“出息……”
景黎:“……”
景黎局促地坐直身体,秦昭没提刚才事,接过萧越放下茶壶给自己添杯茶。
他抬手同时,景黎闻到股淡淡血腥味。
“……你今年真不去会试啦?”景黎还是问出自己想问。
会试在二月,这几日正好是报名最后期限。
景黎能看出来,秦昭其实并没有完全放心小皇帝。太后倒台,可她背后势力不会这容易被拔处,而萧越,那人更擅长行兵打仗,在政事方面经验欠缺。
如今正是小皇帝身边缺人时候。
“你如果不想以荣亲王身份回去,也可以去考个状元呀。”景黎道。
景黎不觉得是自己问题。谁让今天小皇帝特意带来御膳房大厨,那手艺平日里可吃不到,不多吃点那多可惜?
秦昭轻笑:“你要喜欢,给小皇帝递个信,让他吩咐御膳房做好送过来不就行?”
这点小事,祁瑄肯定不会拒绝。
“你说得对。”景黎煞有其事地点头。
他不再说什,微阖着眼靠在秦昭肩头,先前在对方身上闻到过那点血腥味已经散个干净,只能闻到熟悉淡淡草药香。
……已经解决吗?
景黎悄悄观察对方神情,后者表情如常,瞧不出任何端倪。祁瑄也没再提方才话题,与秦昭闲聊起这些年京中发生新鲜事。
接下来时间,大多是小皇帝在说,其他几人静静听着。
这小皇帝性子和景黎想象中非常不样。
他虽然表面看上去很惧怕秦昭和萧越,可闲聊时并未拘谨,景黎甚至觉得,他在秦昭和萧越面前,比起在那群手下护卫面前都要轻松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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