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千越似乎没睡醒，呼吸平稳绵长。风辞想
想，心翼翼抬起手，想把对方手臂推开。可他刚
用，后
***
风辞觉睡很长时间，醒来时外头
雪已经停。
身上黑蛇已经不见踪影，取而代之是床暖被子，及……躺在他身旁男人。
风辞刚睡醒，脑子没有那
清醒。他揉揉眼睛，茫然抬起头，盯裴千越那张俊美脸看好阵，才意识到他们现在姿势有些不对劲。
间屋里只有扇窗户，如今紧闭，透不进多少光亮。
不除此之外，倒是有个更接近可能。
——天道给预示。
就如同当时天道给予他世间即将遭劫预示样，那名为寒山寺古刹，恐怕就是那幕后真凶下个目标。
不论如何，等此间事，他有必要亲去趟那寒山寺。
至于现在……
“活该。”风辞叹气，也不再折腾，掌心在黑蛇脑袋上狠狠揉把，“谁让你作。”
也不知道种靠折腾己引他心软臭脾气是跟谁学。
黑蛇睡得很沉，风辞伸手在他光滑冰冷蛇鳞上轻轻抚摸去，手掌溢出点灵光芒，没入黑蛇体内。
温灵沿灵脉游走，点点修复内伤。
风辞边抚摸蛇身，脑中忽然又回想起方才那个梦境。
裴千越如今是灵耗尽才变回原形，体型不再像先前失控发狂时那样巨大，反而更接近先前风辞在临仙台见灵识模样。
但量也不算轻。
成年黑蛇身体有数米长，完全盘起来尽数压在风辞胸，压得他有些呼吸困难。
风辞伸手推推他脑袋：“起来。”
蛇脑袋没有动，反倒是尾巴缠上来，亲昵地勾住风辞手腕。
裴千越脸上那被血染绸布已经摘去，双眼眸轻轻合，眼尾微挑，睫羽纤长清晰。他身上血迹斑斑外袍也已经换下，只穿件玄色里衣。
裴千越睡在风辞身侧，条手臂搭在他腰上，另条手臂伸在枕头上让风辞枕，看上去就像是把他完全搂进怀里。
风辞：“……”
风辞是不习惯与人靠近，蛇形抱抱都没事，人形再样怎看都觉得奇怪。
黏人也不是种黏法。
风辞低头看那盘在己身上、把他缠得动弹不得黑蛇，又叹气。
是把他家蛇伤治好再说吧。
唯好事是，把裴千越接回来之后，风辞原本躁动不安心绪也终于渐渐平静下来。夜里打坐入定并未让他得到休息，此刻放松下来，身体才觉得有些困倦。
外头雪越下越大，风辞抬手挥，房动合上，将切风雪都挡在外头。
随后，他打个哈欠，也没切断灵输送，就抱怀里柔软蛇身睡去。
梦里那个地点，他此前从未去。
可无论是山林间微凉夜风，悠悠回荡钟声，是梦中那在他心头萦绕不去悲伤，都真实得可怕。
就好像……他真去那个地方，做那些事。
但不太可能。
裴千越整晚都守在他，如果他神识离开，裴千越至少会有察觉。
风辞：“……”
混账东真很懂要怎让风辞心软。
不除此之外，也不再有其他动作。
黑蛇好像当真累得不轻，没会就把呼吸放得均匀平稳，脑袋枕在风辞胸前，唯有身体随呼吸微微起伏。
似乎是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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