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开口,才发觉小狐狸已经好久没有动作。
只有江慎宫里,至今无人。
没什原因,只是厌恶,不想碰来路不明人。
倒是他母后有段时间被吓得以为他身患隐疾,找他旁敲侧击好几次,知道真相后,又劝好几次。
膝下有子,才好争夺皇位。
江慎不以为意。
江慎就这看着他折腾半天,正想劝他放弃,谁料忽然小狐狸用力脚踏下去,正中红心。
“嘶——”江慎疼得倒吸口凉气。
小狐狸好不容易找对位置,爪子将那小片衣物死死攥着不肯松手,江慎不敢乱碰,被他气笑:“你这是想把废?”
“要是废,你可就再也别想双修。”
小狐狸困得脑子不太灵光,但这句话是懂。
黎阮舒服得不想从江慎身上下去,江慎便将烤鱼拿在手里,剃刺喂他。
分完两条鱼,黎阮翻过身来,让江慎给他揉肚子。
黎阮今天打架,又受伤,这会儿填饱肚子,就开始有点犯困。他很快被江慎摸得昏昏欲睡,半梦半醒间,却忽然想起什。
“不行,不能睡……”黎阮强忍着睡意睁开眼。
江慎问他:“怎?”
”
“想不起自己从哪里来,想不起为什要飞升,阿雪说大概是渡劫太多次,被天雷劈坏脑子,才会把以前事都忘。”
江慎抚摸小狐狸脑袋手悄然停下来。
他从来不知道。
这小狐狸每日活力满满,好像天生就没有什烦恼似,什事都不往心里去。
皇位本来就该是他,哪怕日后真要争争,这种方式,他不屑。
因而,江慎活这二十三年,还从未有人近过他身。
只有这只傻乎乎狐狸。
要不怎说狐狸精最擅长玩弄人心,江慎坚持二十多年原则,在他面前形同虚设。
“够。”江慎深深呼吸,竭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低声道,“小狐狸,你别再……”
他连忙松爪子,再踩下去力道放轻很多。
这下,就是另外种感觉。
小狐狸爪子很软,绒毛覆着软软肉垫,尖指甲小心地收起来,每下都像踩在心尖上。
江慎呼吸乱,手悬在半空,好阵没有动作。
江慎自小不喜欢旁人近身。寻常皇室子弟,十五六岁就有人往寝宫送宫女,就连江慎那几个弟弟,小小年纪也已经妻妾成群。
黎阮声音都是困倦,好像随时会睡着:“你今天回来路上答应让踩,可没忘记,你别想……唔,蒙混过关。”
这个词好像不是这用。
江慎低笑,又问:“可你还踩得动吗?”
“当然……”
小狐狸困得连眼睛都睁不开,眯成条缝,眼皮很沉似,下下往下耷拉。他迷迷瞪瞪爬到江慎腿上,两只小爪子脚深脚浅,踩来踩去,却连位置都找不对。
他没有想到,他竟然经历过这样事。
但小狐狸瞧着倒没有很难过样子,反倒江慎停止摸他让他不大开心。他撑起脑袋在江慎掌心蹭蹭,示意他继续。
“脑子才没坏,就是暂时忘记。”黎阮元气十足道,“等飞升之后,定能想起来。”
江慎微笑起来,轻轻应声:“嗯,会想起来。”
人狐说话时候,鱼渐渐烤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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