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凶手暗杀不成,想派人试探,你觉得他会安排个什人?”
“唔……信得过人?”
“不,他会派个弃子。”
如今朝堂上结党派系明显,那湖广巡抚在明面上,从来不属于任何派系。若非江慎事先打探到他与三皇子脉走得很近,他也不会知道。
太子刚刚受到刺杀,这个时间派人去试探,定然会引起他怀疑。
黎阮更不明白。
江慎问:“个月前,湖广巡抚准备南下,写信提出想要见,还记得吗?”
“记得。”黎阮点头,“你说他是为试探你。”
“嗯。”江慎道,“他执意要见,便遂他意,派人假扮成模样,与他相见。”
“他便是在那场相见后不久,派人企图刺杀‘’,被当场所擒。”
江慎先将陶罐清洗遍,盛清水架在火上。待水沸腾后,再将元宵下下去,没会儿就咕嘟咕嘟冒起热气。
等待元宵煮熟期间,黎阮又问:“所以京城今天又传信来吗?说什啦?”
这段时间黎阮为早日筑基,直在专心修行,已经很久关注过京城那边消息。
当然,所谓关注也不过是听故事心态。
江慎道:“湖广巡抚蓄意刺杀太子,已经被俘,等到开春多半就要押解回京。”
“凡间过年时会吃东西。”
“哦哦……”
“那过年又是什呀?”
“……”.
回到洞府,江慎把黎阮放在火堆边。
“你比高那多呢,你行。”黎阮在他颈侧蹭蹭,“而且刚治好你腿,你应该报答。”
小狐狸外形幻化成人,但行为举止点也没有做人感觉,还是维持着狐狸样。
江慎被他蹭得发痒,连忙道:“知、知道,背你就是……你别蹭。”
“回家啦!”
江慎背着小狐狸往回走。
挑这个明面上没有加入任何派系,
黎阮还是不明白:“可你之前不是说,凶手不会笨到杀你第二次吗?”
江慎:“凶手确不会,但湖广巡抚,这可是头次。”
黎阮:“他们不是波人吗?”
“就算当真隶属同阵营,也会各有谋划,何况……”江慎道,“他是骑虎难下。”
黎阮眨眨眼,显然没有听明白。
“啊?”黎阮惊讶地睁大眼睛。
他前后也就不到个月时间没关注,怎事情就变成这样?
好像错过很多样子。
黎阮脑子时间有点转不过来,问:“所以之前真是他要杀你?怎查到呀?”
“不是长鸣山这桩。”
他们回程时雪已经下得很大,黎阮头发上身上都沾不少雪,确是有点冷。回到温暖地方,立刻把脚丫子伸到火堆边取暖。
江慎则从洞府深处堆放杂物里翻出几个陶罐。
在江慎到来之前,黎阮这洞府里本没有这些用具,他连生火取暖都很少,更不用说这些。
这陶罐是他们近来在山里寻找食物时才捡到,有些破损,但洗干净后能用来煮点东西,烧烧热水。
其他碗筷用具,则是江慎平日里闲着没事,用木头和竹子自己削。
“对,你为什忽然来找呀?”
“京城送些元宵过来,叫你回去吃。”
“元宵是什?”
“你不知道?”
“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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