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已经把忘?”少年眉宇蹙起,看向江慎眼神里充满责备。
“怀你崽子,你怎能忘记。”黎阮愤愤道,“你要负责!”
江慎:“???”
只看眼,却愣住。
他门前,站名红衣少年。
少年穿着普通,衣衫在这春日深山里显得有点单薄,却勾勒得身形纤细,好像有些弱不禁风。但少年模样又很漂亮,望向他眼神明亮而清澈,好像还带点笑意。
江慎尚未反应过来,仅仅触及那道视线,心脏便忽然剧烈地跳动起来。
“你……”
他知道这应当与自己丢失那部分记忆有关。
灯油许久未添,已经有些暗淡下来。江慎拿起根铜签轻轻挑动,悠悠叹口气。
他到底忘什呢……
叩叩叩。
有人敲响门扉。
咕起来:“很简单呀,你只要别告诉他,是你害他失忆,你这说……”.
夜色已深。
祖庙内,唯有当朝太子住所仍亮着烛光。
住所前后皆有重兵把守,只小狐狸借着夜色,从墙角悄无声息溜进院子。
屋内,江慎最后次将明日祭典流程过目,疲惫地按按眉心。
江慎张张口,才察觉自己喉头干涩,声音有点哑。
黎阮其实也很紧张。
或许是江慎此前从没在他面前有过这俊朗正经装扮,又或者他们当真太久没有见面,过往那看不见摸不着思念,好像在这刻都化作实质,黎阮只觉得空气都变得胶着起来。
他非常勉强才控制自己想往江慎身上扑念头,想起来自己和小山雀约好说辞。
他藏在袖中手悄悄掐自己把,再抬起头时,眼眶飞快红。
江慎问:“谁?”
来人停下,没有回答,继续叩叩叩地敲门。
江慎蹙眉。
他不喜有人打扰,因此所有侍卫都守在院外,能来到他门前,定是已经经由侍卫搜身检查,不会这不懂规矩。
江慎思索片刻,悄然从桌边取过把佩剑,将配剑藏在身后,才上前拉开门扉。
从回京到现在,个多月时间里,他没有日停歇。
先是彻查当初刺杀案子,而后又是准备继任皇位。皇位交接,其中需要考虑东西太多,尤其如今圣上健在,他需要足够充分准备,才能让他安安稳稳接下这个位置。
包括这次祭祖大典,也是其中环。
如果仅仅是这些,他倒是勉强能应付,可偏偏……静不下心来。
江慎从没有过这种感觉,莫名不安、焦急,好像时时刻刻悬着颗心,却找不到归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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