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说你之前把他当炉鼎修炼,修炼完就抹记忆扔掉,结果你现在怀上崽子,灵力不够,只能又来找他继续当炉鼎。”小山雀绕着黎阮飞两圈,问,“你打算这说吗?”
“没有想把他扔……算,好像也没错。”黎阮道,“不能这说吗?”
“当然不行啦。”山雀急得扑腾翅膀,“换成是你,被人当炉鼎用完还扔掉,现在又要捡回来,你会开心吗?你这样说,江慎肯定要生气。”
黎阮:“江慎他不会生气。”
小山雀:“可他现在不记得你诶……”
他刚刚……是不是看见只什小动物?
是小狗吗?.
“差点被发现……”待到林中人都走得差不多,颗毛绒绒圆滚滚脑袋,才从树后探出来。
黎阮眨眨眼,正跟过去,却被山雀拦住。
“你打算就这过去吗?”小山雀问。
他心中有疑,却又不敢多问,只能轻轻应声“是”。
直到黄昏时分,他们终于到达祖庙。
江慎没要别人搀扶,自己跳下马车,冲身后人吩咐道:“整顿休息夜,明早开始祭祖大典,务必——”
他话音戛然而止。
身后小太监好会儿没等来下文,诧异地抬头,却见江慎视线盯着远方片树林,不知在看什。
到……”他偏头看向窗外,轻声道,“等此间事,亲自去趟长鸣山。”
郁修抬眼看向江慎。
世人都说当朝太子狠辣善谋,为皇位,连自己亲生兄弟都不放过。但他今年也不过二十有四,其实还很年轻。
郁修与江慎年纪相仿,十多岁时就跟在他身边,应当算得上对江慎最解人之。
在郁修记忆中,太子殿下从未对任何事表现出如此关切态度。盯着他人太多,太在乎什,什就会成为他弱点,他家太子殿下向来最明白这个道理。
黎阮:“……也是。”
黎阮轻轻摆下尾巴,又往江慎离开方向看眼。
“那现在该怎办?”黎阮问。
山雀落到他面前,得意地翘起尾羽:“有个主意。”
它示意黎阮低下头,两只小动物小声嘀
“当然不是啦,又不傻。”黎阮话这说着,但视线却还在忍不住往江慎离开方向瞥,好像刻也待不住,“会等到他身边没人之后再去找他。”
凡人大多畏惧妖怪,越少人看到他越好。
黎阮是这想。
小山雀又问:“找到他之后呢,你打算怎和他解释这些?”
黎阮没明白,歪歪脑袋:“直说不就好?”
“殿下?”
江慎恍然回神。
“没什……”他清清嗓子,“此番祭祖大典是为圣上祈福,今夜再将祭典流程确认遍,务必保证切完备,不得出任何纰漏。”
“是。”
小太监立即下去传令,江慎则又往方才那个方向看眼。
可偏偏这次,不惜劳师动众,只为寻回段丢失记忆。
郁修想不明白。
莫名丢失记忆确古怪,但江慎曾经身受重伤,留下点后遗症情有可原。可幸运是,那三个月发生重要事件,包括所有谋划,殿下都记得清二楚。
这不就足够吗?
继承大统在即,太子殿下举动可以说是如履薄冰,有什事……能比这些还要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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