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有个孩子。
是他和小狐狸孩子。
他何德何能。
江慎心口又酸又软,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个什感觉。会儿觉得仿佛置身梦境,为何这种天大好事竟会落到他头上。会儿又有些责怪自己,这些时日什都不知道,害得小狐狸吃那多苦头。
他思绪时复杂,忽然听见黎阮唤他:“……江慎,想问你个事。”
黎阮呆呆:“怎、怎呀?”
“没事。”江慎低声道,“只是想抱抱你。”
方才切发生得太突然,江慎心中算计着要怎护住黎阮,怎对付淑贵妃,怎应付崇宣帝。
直到现在,切尘埃落定,他才终于有些实感。
要做父亲实感。
但崇宣帝并未在意。
“不过,你说这事倒是不急。”崇宣帝闭着眼,淡声道,“男儿怀胎毕竟闻所未闻,十个月后究竟能不能生,能生出什,还未可知。”
“再等等吧,看他到底能不能给朕生出个孙儿来。”.
离开水榭,江慎总算能带着黎阮回到住处。
这行宫规模比不上皇城,住处自然也不比东宫,也就是东宫里间偏殿大小。
,“但以老奴所见,太子殿下继任大统,当是天下之幸。而且……”他顿顿,笑道,“陛下心中应当早有决断,否则又怎会屡次给太子殿下设下考验?”
崇宣帝轻笑起来:“那可不定。”
常公公怔。
“万朕只是想试出,若朕表明态度,要将皇位传给太子,当下谁会最心急呢?”
第个心急是三皇子,他假传密旨,买凶杀人,想把太子截杀在京城之外。
江慎温声道:“什?”
黎阮挣脱开他怀抱,转头看向他,语气难得严肃:“你不会之前真完全没有相信吧?”
江慎:“
此前江慎直觉得,自己不在乎能否娶妻,不在乎是否会有子嗣,他生来便背负着天下担子,所言所行皆是为黎明百姓。
可现在完全不同。
江慎搂着那具柔软身躯,手掌缓缓下移,落到对方小腹上。
黎阮还没有显怀,那小腹依旧是平坦,透过薄薄层衣物,能触碰到那紧致光滑肌理。
他摸过这里很多次,但从没有次像现在这样紧张,紧张得手都甚至有点发颤。
江慎挥退领他们到住处宫人,转身合上殿门。
黎阮已经殿内殿外跑圈,他推开殿内窗户,窗外正好种株桃树,如今桃花开得极盛,几根桃枝伸到窗台上,远远还看见湖景。
“这里看出去好美啊,江慎你来看——”
黎阮刚回头,被人从身后拥住。
江慎弯下腰,下巴轻轻搭在黎阮肩上,手臂收拢,抱住他动作极轻柔,但也叫人无法挣脱。
第二个心急是淑贵妃,她左右逢源,想让太子断绝子嗣,为自己牟利。
他退居幕后,坐看各方争斗,就是想让皇权这片深不见底潭水平静下来,看看是谁会等不及,自己浮出水面。
无论是三皇子还是淑贵妃,甚至是太子,都不过是崇宣帝颗棋子。其实他未尝不知道这样做会将太子置于险境,但他始终选择作壁上观。
是为看太子能否有破局能力,二是,想知道水面之下还藏着多少人。
常公公转瞬间便想明白这些,后背出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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