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慎道:“那要看,这些富贾商人里,还有多少心术不正。”
苏家经营是香料生意,每年除向皇室提供,还会出口到周边小国,利润丰厚。只不过这些年,西域香料在民间极受追捧,致使苏家生意不再那景气。
但就算如此,他们每年仍为皇室牟利不少。
若直这安安稳稳下去,偷漏几分赋税,不说江慎,圣上也会睁只眼闭只眼。
可谁让容妃动歪心思。
江慎也笑笑:“苏家是名门世家,家中产业丰厚,儿臣在证据确凿之前,不敢妄加上报。”
崇宣帝:“现在就证据确凿?”
江慎:“证据确凿。”
“陛下!陛下!”容妃不知从哪里生出力气,猛地挣脱开抓着她两个太监,朝前膝行几步,“陛下,此事定有隐情陛下!苏家世代为皇商,臣妾父亲更是对陛下片忠心,他绝不可能——”
她话还没说完,又被那两个太监重新钳制住,路拖下去。
到这步,她再说什也无济于事。
容妃竭力挣扎也挣不脱那两名太监钳制,终于耗尽力气般,轻声道:“臣妾……无话可说。”
“好。”崇宣帝悠悠道,“容妃无德,品行不端,自今日起打入冷宫。带下去吧。”
两名太监拖着容妃要往外走,江慎放下手中茶盏,淡淡道:“父皇且慢。”
他起身,朝崇宣帝行礼,道:“儿臣忽然想起来,就在不久前,儿臣查到份有关容妃母家江南苏家,伪造账目,偷漏赋税,买通贿赂*员证据。”
里容妃形成鲜明对比。
她哽咽着说出她昨晚是如何被人迷晕,又是如何在意识混沌间听见容妃计划,以及偷偷趁他们不注意逃出来。
这连串经历,令听者不由动容。
黎阮从手边盘子里摸块糕点,边啃,边偏头看向身边江慎。
从对方眼中看见与自己极为相似感叹。
“这些个大家
哀求声屡屡不绝,直到彻底走远。
殿内重新恢复平静,崇宣帝看向江慎:“太子消气?”
“父皇说哪里话,儿臣岂是公报私仇之人。”江慎诚恳道,“确是儿臣近来事务繁忙,刚想起来。”
崇宣帝笑起来。
他像是听见个既有趣笑话,连着笑好几声,才又问:“这种你时间想不起来东西,还有多少?”
容妃怔住。
从她被押回圣上寝宫开始,太子殿下便几乎没有表过态。无论她如何为自己辩驳,他始终神情淡淡,好像对发生这切并不在意,切交由圣上决断。
这般姿态,反倒是给容妃辩驳底气。
可现在她才明白,太子确不在乎圣上要如何处置她,因为他早为她,为苏家,安排好最后结局。
崇宣帝冷哼声,似笑非笑:“先前就查到,今日才说?”
——这小猫妖真会演啊。
小猫妖这番举动,自然也是江慎提前计划好。原本,就算没有苏家小姐出来指证,有那小太监作证,假传圣旨,意图谋害太子,也足够让圣上治容妃罪。
但有小猫妖出面配合,事情便更加清晰明。
毕竟,小猫妖虽然演得夸张点,说话却句句都是实话。
静静听完苏家小姐证词,崇宣帝才道:“容妃,你还有什话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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