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阮:“什?”
“苏家事,其实是杀鸡儆猴,很多世家都担心自己成为会下个。为此,他们必须做出对策。”
黎阮道:“可你不是直都想当皇帝吗?现在开始辅政话,过段时间,圣上应该就会顺理成章把诏书给你。”
“以前是,但现在不样。”江慎手掌顺着少年消瘦脊背滑下,落到对方腹部,“还想多陪陪你呢。”
崇宣帝生病这两年,朝廷大小事务尽数掌握在相国手里,他要是从现在开始辅政,首先就要夺回朝政大权,还要面对相国把持朝政留下种种隐患。
这每日操劳,恐怕要比崇宣帝刚登基那几年还严重。
他哪儿来时间陪小狐狸?
他默然片刻,又道:“事实上,陛下方才与老奴言明,此番回京后,便打算退居后宫,下旨让太子殿下正式辅政。唉,陛下近来身体越发不好,就连批阅奏折都有些吃力,若太子殿下能替陛下分忧二……”
江慎顿时更加激烈地咳嗽起来。
他咳得十分厉害,未束发丝从鬓边散落下来,显得有几分憔悴:“没想到父皇竟如此信任,但如今这模样,咳咳……恐怕还无法替父皇分忧……咳咳咳!”
常公公:“…………”
江慎咳得实在撕心裂肺,黎阮边帮他顺气,边愧疚地看向常公公。后者别无他法,只得道句“太子殿下请好生休息”,便灰溜溜走。
起身与他说话人,这会儿不知怎又躺下去,被子牵过来将身体裹得严严实实,就连精神都显得有几分萎靡。
黎阮惊,连忙走过去:“怎、怎回事呀,又不舒服吗?”
他正想把江慎扶起来,却见后者朝他使个眼神。
黎阮眨眨眼,瞬间明白过来。
他身后,常公公担忧地问:“殿下病情怎还这般严重?”
黎阮问:“那就不管吗?”
“不是不管,是不急于时。”江慎轻轻摸着他肚子,低声道,“父皇身为国之君,都能躲在行宫不想批折子,为何不能养几日病?”
黎阮默然片刻,听懂:“所以你们俩现在就是在互相推卸吗?”
江慎正色道:“没有推卸,本殿下是当真需要养病,而且……”
他顿顿,又道:“小狐狸,你知道苏家倒之后,京城最大变化会是什吗?”
走时候,黎阮甚至都没去送送他。
待房门重新被合上,江慎才舒口气,止咳。
他揉揉咳得难受嗓子,接过黎阮递来温水喝完,又把人搂回怀里。
“你干嘛装病呀?”黎阮问他。
“不装病,难道回去辅政吗?”江慎咳得嗓音比方才更哑,使不出什力气,轻轻道,“你都不知道那个有多累。”
“咳咳……公公见笑,没事。”江慎说话声音都变得微弱许多,开口时先咳几声,“公公来这里,有什事吗?”
“是陛下意思。”常公公道,“此番行宫之行已近半月,陛下意思是,明日就该带着大伙回京。这不,陛下特意派老奴来瞧瞧太子殿下康复得如何。”
“要回宫?”江慎低低咳嗽两声,虚弱道,“但本殿下这情形……咳咳咳……恐怕不适宜舟车劳顿。”
黎阮配合道:“那们不走,等养好病再走。”
常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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