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话还未说出口,黎阮好像忽然察觉到什,回头往破庙外看眼。
江慎注意到,问:“怎?”
黎阮道:“外面有人。”
他此言出,破庙内几人皆是惊。
“难道是跟着们过来?”少年急道,“可刚才看过,守在村子外官差都
他双手微微发着颤,似乎没什力气,拖行得很缓慢。
“曹大夫,帮您吧。”少年走上前去。
“不成,你别乱碰。”曹闲清连忙喝止他,“早告诉你不要总是来这里,村中哪里有病患与说声就是,万你也染上……”
他说到这里,话音滞。
他又抬头看看少年放下衣袖,眼神沉下来:“把你袖子挽起来看看。”
江慎眉宇紧蹙。
黎阮诧异:“他们怎能这样?那不是让病人们活活等死吗?”
“是真。”少年低声道,“爹爹也在里面。”
“爹爹是最早患病几人之,他被带走时候已经站都站不起来,很不放心,所以偷偷跟着官差去过次。”
他低下头,没有继续说下去,神情却有些难过。
着长衫,但脖颈间裸露在外皮肤,却隐约能瞧见点红肿。
被衣领遮着,不靠近几乎看不出来。
“你……”江慎眸光微暗,问,“此处到底怎回事?”
这里并非官府统隔绝病患之地。
曹闲清虽然自称游方大夫,但他这些年直呆在京城附近,帮些看不起病穷苦百姓治病。几日前,他被榕下村村长请来,给大伙医治怪病。
少年把手臂身后藏:“……”
曹闲清闭闭眼。
他将庄稼汉拖回靠破庙门边凉席上,转身走进去,再出来时,手中已经拿着个小小药罐。
他把那药罐塞进少年手里,道:“这药该怎涂你是知道,你这就回去,这几天都别出门,也别接触任何人。你爹那边会照顾,去吧。”
“曹大夫,——”
曹闲清又道:“那几日直在那附近徘徊,官差怕被传染,都不敢靠那院子太近。便趁他们不备,翻墙进去给病人换药。”
“后来就遇到这孩子。”
“那几日村中还不时有人发病,被关起来人们救不出,但不能再让其他人被关。于是,们偷偷将他们从村子里带出来,藏在此处。可是……”
可是,没有治愈良方,这些人病情还是只能慢慢恶化。
曹闲清又重重地叹口气,弯下腰,将方才那发病庄稼汉往破庙里拖。
可他很快发现,这病与去年南方出现过疫病极为相似,且恶化极快,他用许多方法都无法医治。
无奈之下,只能上长鸣山求助林见雪。
林见雪懂炼丹续命,但毕竟不是治病救人大夫,曹闲清求助无果,只能再回到村里。可当他回来时候,村中已经报官,要将病患送出村子,统医治。
曹闲清自荐想跟着块去,给病患们继续治病,却被官府回绝,还将他赶出村子。曹闲清放心不下,偷偷跟着官差去隔绝病患之处,却发现……
“他们根本没有给病人用药。”曹闲清重重叹口气,“那时这附近几个村落已有二十余人患病,他们将那二十余人全关在个院子里,每日只派人去送次饭,根本没有请大夫,也没有用任何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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