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江慎放下书信,起身迎过来,“怎醒得这早,还打算会儿再去叫你呢。”
“再睡就要吃晚饭啦。”
自从揣上崽子后,黎阮就总觉得睡不够。他现在每天午后都要小睡下,江慎也不管他,好几次都任由他觉睡到天黑。每天吃睡,睡吃,黎阮有时候都觉得江慎不像是在养狐狸,像是在养小猪。
又过个多月,黎阮腹部比先前隆起更明显些,穿着衣服都能看出点浑圆弧度。江慎搂着对方腰身,扶着人慢慢往桌案边走。
“你刚刚是在看太医院传来信吗?”黎阮看见桌上书信,问他。
榕下村及那附近村落怪病换做江慎接手后,病患终于真正得到治疗。江慎特意从自己名下拨出座别院,用以病患安置,又购进大批药材,寻来许多去年参与过疫病救治大夫,道住进别院,与太医院起研制和改良药方。
只用短短七日,便将病情控制下来。
但只控制病情还不够,江慎给他们命令,是要查出京城知府提供那禁药,究竟是何物。
自从知府畏罪z.sha后,无论是从他府中,还是从他身边人,都没有查到任何有关于禁药线索。明明这多人都见过药,都服过药,可偏偏点影子都找不到。
时间,整个京城包括城外附近村落,都被江慎翻个底儿掉。
小皇叔要回来啊……”江慎沉吟片刻,轻轻笑下,“难怪父皇只让再修养两个月,两个月后回京,不就正好能与皇叔见上面。”
常公公笑着应声“是”,将马车留给江慎,自己与随行两个小太监起骑马离开。
直到对方走远,江慎脸上笑意才稍稍敛下。
“怎?”黎阮问他,“你那个皇叔……你不是挺喜欢他吗?他要回来,你不开心吗?”
“这倒不是。”江慎摇摇头,又叹口气,“皇叔他……已经十多年没回过京城,早年他是去封地养病,后来病好还时常写信给他,希望他能回来看看,可他始终没有答应。”
“嗯。”江慎搂着人坐下,才道,“太医院那边还是没查出那禁药到底是什,不过曹大夫今日提个建议,觉得可以试。”
村民病情控制住,曹闲清病自然也早已治好。江慎本有意引荐他入太医院,不过这人心只想留在民间,给普通穷苦百姓治病,不愿进入朝廷,江慎便没有勉强。
不过近来为调查那病因,曹闲清依旧留在江慎别院。
江慎翻出那封书信,黎阮飞快看遍,抬起头:“他让你去找巫医?”
“是。”江慎点点头,
什都没查到。
可到头来,他们拥有唯线索,还是只有那去刑部自首榕下村村长,以及那些逐渐清醒过来病患。
只能寄希望于太医院调查。
黎阮走进书房时,正好看见江慎又在阅读书信,眉宇紧蹙。
“还是没有进展吗?”黎阮问。
这多年都没回京,偏偏挑这时候回来……
江慎没有把剩下话说完,他抬眼看向远方,如今太阳已经落山,远山笼罩着层层云雾,连片村落炊烟袅袅,派宁静。
却有种山雨欲来之感。
江慎悠悠道:“希望是多想吧。”.
二人当日便回到行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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