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布后
灯光偏暗，他微微低着头看向纸板，目光似是闪烁
下，却看不出什
太多情绪。
片刻，男人微微回头。
前台已经全黑——那时候顾景明应该已经跟随着升降台下去。
视频中，段嵊似是低笑声，回过头来再次面向镜头，还是没有接过纸板和记号笔。
他清清嗓子，眸光微敛。
段嵊从层层幕布中走出，接过寇向晨递来矿泉水，似乎还说句什话，寇向晨直接露出惊诧表情。
男人身后，幕布摇摆时透出缝隙里，顾景明还能看到当时还在台上完成最后套定格动作自己。
闻曼走上前拦住准备离开段嵊：“
来代表节目组采访段老师这周感想啦！”
段嵊表情立刻转变，眉宇间尽是从容：“嗯？”
闻曼问几个问题。
他们手机和各种网络设备都已经上交，节目组正好给他们各自宿舍里播放第期视频，看完也差不多可以睡觉。
屏幕里，段嵊在镜头下毫不犹豫地给顾景明打个“f”。
视频立刻放出震惊音效，特写番段嵊淡定表情，还飘出个特效字幕——“严厉段老师！”。
随即镜头转向顾景明，拍出他瞬间呆滞和随之而来崇拜。
看着节目顾景明：“……”
双桃花眼微微眯起，眼角润着笑意。
可他眼神却带着傲气，额角还有滴汗水正在滑落。
乖顺和桀骜在张脸上居然毫无冲突地融合。
年轻男人盯着这张照片看半晌，垂眸望着楼外点点夜灯。
他给对方当这多年助理，骤然瞧见完全不同脸显露出和秦宣样眼神，竟是恍惚许久。
“他永远是每天学员里最迟走那个。其实已经练得很好，彩排都还会紧张地抓衣服。周前给他打‘f’，现在……觉得‘a’不足以形容他表现。”
话落，段嵊将纸板推开。
屏幕前顾景明怔然。
身为娱乐圈老手，段嵊回答得游刃有余。
最后，闻曼例行询问：“如果现在让你给小顾评级，你会选择哪个呢？”
她将准备好纸板和记号笔递给段嵊。
纸板上，abcdf五个字母映入眼帘。
段嵊没有接。
好在节目组剪辑有分寸，那些他们谈论秦宣内容全都没有出现在节目里。顾景明看着屏幕中自己和段嵊互动，看到他扭到脚那个情节。
随后又切换到其余四组，播放其余四组内容之后，骤然出现个顾景明意料之外片段。
那是对导师采访——在周五彩排结束时候。
段嵊采访放在最后。
男人当时似乎是刚刚从彩排前台走下来，浅咖色风衣——这件风衣已经在公演现场当作调动气氛道具被扔到观众席去——和为表演特意做深棕色头发，绑起来小揪略微有些松，零碎短发散些出来，更添三分禁欲气息。
他长长地叹口气，“……是你吧。”
……
节目组安排宿舍其实条件点都不差。
即便是学员宿舍，也坐落在大楼偏高层地方。落地窗将夜空和杨城晚间繁华都笼罩进去。
顾景明坐在小客厅沙发上，认真地看着电视里《大导师》第期播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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