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纵任性、端庄贤淑、泫然欲泣、媚色撩人,皆是她。
苏菱放下手中戏文,嘴角逸出丝笑:既已成秦家女,以后她便是秦婈。
时间倥偬而过,已是半月之后——
这些,新鲜两日便够。
却不想苏菱极其执着,不论见到多令人难以启齿戏词,都没说过个“不”字。
可唱戏本事,靠练、二靠悟,许多人学辈子,也都上不台。
她知道苏菱差在何处,却迟迟不敢开口。
最终,还是苏菱挑破这张纸,她笑道:“四姑娘还是直说吧。”
四月踌躇半晌,俯在苏菱耳边,低声道:“秦姑娘若想成为别人,需得先忘自己是谁。戏文欢喜,你便欢喜,戏文悲苦,你便悲苦。”
若想成为别人,需得先忘自己是谁。
苏菱与四月对视,默半晌,才道:“多谢。”
日头每天都会从东窗跃至西窗。
四月眼看秦婈那双明艳大方眼睛里,多层波光,多层潋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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