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妃下意识揉揉左手腕上佛珠。
秦婈美眸瞪圆,忍不住咬唇道:“这……”
薛妃十分满意她震惊,柔声道:“行,看过后也别说出去,清月,快把画收起来吧。”
在薛澜怡看来,这幅画像,就像是不甘心种子,只要种下,终有日会生根发芽。
就秦婈这张脸,再加之她近来整日出入寿安宫,如果真如她所料,与大皇子生出几分情谊来,难保不会让皇帝起幸她心思。
从前。
薛妃叹口气,幽幽道:“是呀,这时间晃,皇后娘娘竟已走三年。”
秦婈听着二人怀念自己语气,忍不住蹙下眉。
“不瞒你们说,那日在慈宁宫第次看见美人时候,还以为自己看错。”李苑看着秦婈蹙起眉头,道:“美人是没见过皇后娘娘,若是见到,你便懂。”
秦婈点点头,“臣妾,多少也听说些。”
秦婈顺着她话道:“薛妃娘娘说是。”
“只不过这样辛苦,瞧着真叫人心疼,哎,思来想去,既帮不上忙,便只能给你添几个人使唤。”薛妃抬抬下颔,朝清月道:“叫她们上来吧。”
紧着着,两个身着浅蓝色长裙宫女从咸福宫走出来。
薛妃指着她俩道:“这两个,个叫长歌,个叫灵鹊,都是咸福宫等宫女,干活利索,也不多嘴,最是喜欢他们两个。”
秦婈立即明日薛妃唱是哪出戏。
日光洒在绿色琉璃瓦上,睨着眼瞧,就像是在看波光粼粼湖面,不停闪烁跳跃,枯杈黄叶簌簌落下,积满宫墙。
清月煮好茶水,给秦婈敬上。
薛妃拢拢肩上披风,道:“你这进宫才几日,竟觉得有些瘦。”
秦婈很解薛澜怡。
这样开头,八成没有好事。
可若宠是假、片刻温情是假,甚至连这男人落在你身上眼神,都好似在看旁人,那又该如何?
开始还好,那日子久呢?
这世上,就没有哪个女子,能心甘情愿地被人当成个替代品。
只要她计较,只要她在乎,只要她与先皇后比较,就终会为这不甘心付出代价。
薛妃忽然想起什似地敲敲桌沿,道:“清月,去暖阁书阁里,把那副画拿来。”
清月躬身道:“奴婢这就去。”
须臾过后,清月捧着卷人像画走过来。
薛妃放到秦婈手上道:“妹妹瞧瞧吧。”
随着画卷缓缓展开,秦婈深吸口气。
合着是要往她身边安插眼睛。
秦婈推辞道:“这……既然娘娘用着得力,臣妾怎好夺人所爱。”
薛妃本正经道:“你同还客气什?她们若是不得你心,你再与来说。”
秦婈眉眼弯,道:“那臣妾就谢过娘娘。”
李苑握着杯盏喝茶,看着秦婈,道:“同美人在这儿说话,倒是让想起从前。”
秦婈笑道:“多谢娘娘关心。”
薛妃又道:“你谢做甚,谢你还差不多,自打你辛苦抄那两本佛经,这夜里睡安生多。”
秦婈道:“这都是臣妾……”
薛妃直接打断她道:“妹妹怎总是这般客套?不过如此守礼懂规矩,也难怪太妃喜欢你。”
薛妃继续自说自话道:“太妃身子不好,你能到跟前伺候,说起来也是你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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