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婈关上内室门,脸色就变。
须臾,嬷嬷手上拿着话梅,道:“婕妤这是要回去?”
秦婈道:“有话要同嬷嬷说。”
袁嬷嬷道:“婕妤有什话,与奴婢直说便是。”
秦婈将萧韫方才话同袁嬷嬷复述边。
秦婈把耳朵凑过去。
萧韫认真道:“何为、母家通敌叛国?”
秦婈手中药碗险些没砸到地上。
她柔声道:“告诉母妃,这话是谁与你说?”
萧韫小声道:“是在窗边听到……”
半晌过后,袁嬷嬷将熬好药汁端上来。
秦婈坐在榻边给他喂药,萧韫虽然懂事,但说到底还只是三岁半孩子,喝下口,小脸皱都快要看不清五官。
整个人苦打个颤。
说什都不喝第二口。
唇抿得紧紧。
生病小皇子见秦婈来,小脸终于见笑。
秦婈走过去,将手伸进被褥,摸摸他莲藕般胳膊腿。
是有些热。
萧韫有些痒,忍不住笑出声,笑,又开始咳。
秦婈连忙拍拍他背。
太后前脚将协理六宫之权交给薛妃,朝堂后脚便有呼声要立后。
看似风平浪静后宫,瞬间暗流涌动。
只有秦婈照例去寿安宫陪小皇子说话。
甫入殿,只见宁太医在给小皇子诊脉。
秦婈连忙走上前,问:“这是怎?”
事关寿安宫,袁嬷嬷眼神微变,道:“此事……婕妤准备如何做?”
“不讲情分,照规矩来。”秦婈道:“此事不仅要报给宁尚宫及司礼监,盛公公那儿也得劳烦嬷嬷去知会声,这嚼耳根子事,有回便有二回,绝不容姑息。”
袁嬷嬷道:“奴婢明白。”
秦婈深吸口气道:“寿安宫宫人,也都跟太妃好些年,或许嬷嬷会觉得报给司礼
闻言,秦婈心里不由沉。
高墙之内,哪有那多偶然能听到事。
秦婈弯弯眼睛道:“你还小,无需想这些,韫儿,等母妃会儿。”
萧韫眼巴巴地看着她道:“阿娘还回来吗?”
秦婈点头,“当然回,陪你用过膳再走。”
“韫儿听话,再喝口,母妃就给你拿话梅吃。”秦婈看向袁嬷嬷道:“嬷嬷拿点话梅来。”
袁嬷嬷立马道:“奴婢这就去。”
袁嬷嬷走,萧韫看着秦婈道:“阿娘。”
秦婈揉揉他小脸,“难不难受?”
萧韫摇摇头,拽着她手臂,道:“有事想问阿娘。”
袁嬷嬷在旁自责道:“都是老奴错,没看好窗,叫大皇子受凉。”
秦婈柔声道:“嬷嬷也不必自责,他身子本来就弱,眼下天气突然转冷,也是在所难免。”
这边正说着话,萧韫抬手揉下鼻子,力气颇大,鼻涕都被他揉出来。
眼没看顾到,他那短短食指就将银丝扯老长,秦婈看着不由“欸”声。
连忙拿起帕子给他擦。
宁太医回头道:“回婕妤,近来天气骤寒,小皇子吹风,有些受寒。”
秦婈道:“可是严重?”
“严重倒是不严重,但体热不退,只怕还得喝上几副药才行。”宁太医顿顿,道:“下官今夜就在寿安宫守值,婕妤放心便是。”
秦婈点点头,道:“有劳宁大人。”
宁太医道:“此乃下官分内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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