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聿落子，“若说这些是梦魇，那先太妃薨逝前说
话，是巧合吗？”
凌云道人道：“这世上确实有将逝之人和幼童能瞧见亡魂说法，但也不能仅凭
句话、和丝余毒，就断
——
翌日下朝后，陆则带着凌云道人来到
养心殿。
盛公公进屋通报，“陛下，凌云大师到。”
萧聿道：“赶紧赐座。”
只见位身着藏青色粗麻布衣老头，步履轻盈地走进来，下颔上白色胡须，更是显得他仙风道骨。
薛妃揉揉眉心道：“秦婕妤怎
样？”
小太监躬身道：“听景阳宫里人说，秦婕妤吓得脸都白。”
薛妃轻蔑道：“小家小户出身，又不过十几岁，吓着也是正常。”
小太监道：“娘娘，现在宫里头，到处都在说景阳宫闹鬼……”
薛妃烦躁地扔下手中杯盏，深吸口气，道：“清月，前几回遇上这事，太后都是如何做？”
小太监叹口气道：“是啊，之前有宫女直说这里阴森，总能瞧见鬼影，奴才本来还不信，看来确实是真。”
秦婈脸色极差，屏息道：“哪面墙？”
小太监也知道秦婕妤曾住过漱玉苑，便摇头示意道：“婕妤还是别问……”
别问，也还是叫秦婈知道。
就是她睡那面墙。
监太过不重人情，可那些旧事，若非陛下亲自开口，谁都不该叫大皇子知晓。”
袁嬷嬷听着这些，不由会心笑。
太妃果然没看错人。
秦婈陪小皇子用过膳，于申时离开寿安宫。
然而在回去路上，忽然看见群太监围在景阳宫门前。
两人围着棋桌坐下，其余人等皆退下去。
殿内炉香四溢，更漏滴答作响。
冬日银白色冷光透过支摘窗洒在青砖地上。
萧聿捏着手中白子，面不改色地将近来怪事说遍。
凌云道人道：“陛下今日找贫道来，是来除梦魇？”
清月道：“容奴婢想想……头两回遇上这事，宫里人心惶惶，宫女们人吓人，晚上都是哭声，太后无奈之下便请人做法事，驱鬼以安人心，不过后来，好似只找人念经文。”
“本宫刚接手六宫，该做事还是得做。”薛妃轻声道：“派人给
哥带句话，让他替找两个驱鬼道士，就说宫里要驱鬼做法事，如此，也算是安抚秦婕妤。”
小太监恭维道：“娘娘真是菩萨心肠。”
薛妃笑着给小太监片金叶子。
小太监立马道：“奴才出去，知道该怎说。”
秦婈回到正殿时，手脚都是凉。
虽说她自己也算是从阴间走遭，可听这种事，仍是会觉得毛骨悚然。
眼下宫中大小事，皆要呈交到咸福宫由薛妃做主。
薛妃听这事，也不由紧皱眉头。
她才接手六宫多久，遇上都什晦气事……
秦婈走过去，细眉微蹙，道：“这是怎回事？”
“奴才见过婕妤。”小太监躬身，尴尬笑道：“这、这，景阳宫漱玉苑做墙面修葺，又发现两具干尸。”
漱玉苑，那不就是她入宫时住地方吗？
秦婈压下心底恶寒，开口问道：“又？在此之前还有？”
长歌低声同秦婈解释道：“婕妤别急，这都是前朝尸体，其他宫里也发现过，说起来，这都第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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