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对她说,“阿菱,朕是皇帝,你是朕皇后。”
这话她信次,怎还能信第二次?
秦婈敛眸福礼,轻声道:“臣妾多谢陛下抬爱,但礼不可废,恕臣妾不能越规矩。”
萧聿目光稍暗,“由你吧。”
当晚,皇帝留宿景阳宫,两人盥洗过后,齐上榻。
秦婈酝酿眼泪还没流下来,就收回去。
她眨眨眼,不可置信道:“陛下意思是……要将大皇子交予臣妾来养?”
萧聿点头,“是。”你替朕生孩子,自然该由你来养。
秦婈正要跪下谢恩,就被他扶起来,“以后你二人时候,免礼。”
四目相对。
你。”
用过膳,皇帝也没走,而是让盛公公拿四五本要紧折子进来。
秦婈心中惦记萧韫,她斟酌片刻,开口道:“陛下。”
萧聿放下奏折,“嗯”声。
秦婈缓缓道:“大皇子受风寒,直念着父皇……陛下若是得空,不妨去瞧眼吧。”
秦婈躺在他身边,闭上眼睛,夜深人静,她也开始反思这人今日之反常。
从她昏倒醒来后,他好像就变个人。
说话、做事,根本不像是对秦婕妤。
他到底是故意为之,还是……
正思忖着,身边男人忽然握住她手,十指相扣。
秦婈仿佛看到曾经他。
那时他头戴衮冕,以玉珩维之,身着十二章衮服,系黄锦、配白玉带。
虽然才刚刚登基,可那身龙袍,那张龙椅,仿佛有种无法言喻魔力,好似坐上那个位置,便可镀上帝王独有气势。又或许,他天生便有那样气势。
她躬身朝他福礼,他也似今日这般,对她说:“阿菱,以后你二人时候,就别讲究这些虚礼,以前在王府如何,今后便是如何。”
可后来。
萧聿看着她眼睛,愧意横生。
他们母子连心,亏得他还曾想把萧韫放到徐岚知那儿去养。
“朕知道。”萧聿又道:“从明日起,你不必再去寿安宫。”
这话出,秦婈心顿时就慌。
萧聿道:“你先养病,等你身子好,朕便把大皇子送景阳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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