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重犯苏淮安。
萧琏妤上前把撕下通缉令,身子微晃,颤着嗓子道:“谁给他胆子!”
宫女青玉扶着长宁长公主手臂道:“殿下别动怒,仔细身子。”
萧琏妤低头看着手中画像,旧事接连涌上心头,她蓦地回头,对贴身侍卫道:“你去刑部走趟,管薛大人要个话,问问他,这通缉令贴在府邸前是什意思!哪来规矩!”
侍卫颔首道:“卑职领命。”
薛妃慢慢道:“怎想,都觉得那事不对,你还是与哥哥说声,让他好好查那戏子和当铺吧。”
薛夫人道:“个戏子罢,有必要这大动干戈吗?”
薛妃偏过头,在薛夫人耳边道:“这世上哪儿那多巧事呀,自打苏家反,朝廷天天都在抓细作,倘若那冒充薛家女人有问题,将来难免有事惹上身。”
“而且你再想想,什未出阁女子能花八百两买戏子!这事就不对劲,买戏子能作甚?难不成回家学演戏吗?依看,那戏子也有问题。”
薛夫人听,顿觉有几分道理,严肃道:“等今日回府,就把这事说与官爷。”
薛夫人摇头道:“你哥近来脾气大得很,这事也就没跟他说。”
薛妃道:“他又怎?”
“能怎?还不都是因为那苏氏余孽……”薛夫人压低嗓音道:“前阵子你哥听闻贼人在京中现身,扔下刑部,路追到南边去,结果还是没捉到人。”
薛妃无奈道:“他怎天天就盯着苏淮安,什榆木脑袋,怎做刑部尚书,要是苏淮安,定然是辈子不会回京。”
“谁说不是呢,娘娘,咱还是看戏吧。”
去年,八月,有人冒充薛家女名号在庆丰楼花八百两买戏子。
这都什事!
薛妃拿起眼前莲花饼,咬口,又放下,不悦道:“这事,江家给个说法没有?”
薛夫人道:“江侍郎夫人亲自登门道歉,说是误会场,不过婚事,也就不之……”
“不之更好,真当薛家看得上江家呢?”薛澜怡嗤声,道:“后来呢,那个冒充薛家女人,找着吗?”
“慢着!”
薛妃点点头。
——
宫宴结束,长宁长公主离宫。
马车驶过街巷,在朝阳门大街公主府停下,萧琏妤弯腰下轿。
她定睛看着公主府门前贴着通缉令,不由深吸口气。
薛夫人边干笑,边在心里感叹,这俩人真不愧是亲兄妹,薛襄阳在家中也是这骂薛澜怡。
榆木脑袋,争宠都不会,简直不堪为妃。
戏唱完,太后又赐茶。
薛妃指腹在茶盏边缘摩挲,她深呼口气,道:“嫂子。”
“欸,娘娘。”
薛夫人摇摇头,道:“派人去打听遭,那戏子叫四月,以前在广州府很有名气。”
薛妃晃晃手腕,道:“既然都打听着,何不将戏子抓来询问番?”
“那戏子卖身契回自个儿手里,人已经回江南。”薛夫人道:“这事说来也是奇怪,那戏子不是京城人,走便罢,可沿着那八百两去查,竟发现兑换这八百两当铺也从京城消失。”
“也不知是不是巧合,反正线索都断,人也没找到。”
薛妃眯眯眼睛道:“这事,嫂子可与哥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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