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昨日说破身份,哪怕两人对个平平无奇眼神,也都变味道。
太后嘴角涌起丝笑意,道:“快起来吧。”
秦婈躬身道:“多谢陛下,多谢太后娘娘。”
太后看着眼前这位自己养十几年人,意味深长道:“前朝事忙,难为皇帝还惦记
此事能让秦家女名声受损,已是合心思,能把秦蓉控制在手里最好,控制不也无妨,毕竟那不过是个连生母都被逐出家门庶女。
她只是意外,秦婈竟有胆子在她眼皮子底下耍手段。不过这后宫嫔妃胆子是谁给,太后心里亦是有数。
秦婈这跪,便是个多时辰。
上位者叫人跪着不喊起,最常见敲打。
太后时不时便朝门廊看上眼,像是等着人来。
秦婈不解地看着太后道:“太后意思是……”
“昨儿六郎与罗九姑娘亲事已定,罗家意思是,九姑娘进府半年以后,再接秦二姑娘进府。”楚太后看着秦婈道:“楚家大夫人亦是这个意思。”
“不过她若是有子嗣,只怕是留不得。”
秦婈连忙道:“太后娘娘意思,臣妾是真不明白。”
楚太后皱眉道:“你有何处不明白?”
婈轻咳声,道:“她在宫里住这久,已是于礼不合,臣妾上午便让她回去,若是早知能得太后召见,臣妾定然该再留她晚。”
楚太后眯眯眼,直接道:“说起来……这秦二姑娘还真是个胆子大,于礼不合事,她也不是第回做。”
秦蓉胆子大。
这话显然得细品。
世上谁也不是真傻,秦蓉若是没有靠山,又岂敢莽撞行事?这话显然是在指桑骂槐。
更漏滴答作响,申时刚过,身着四团龙云纹龙袍男人便出现在慈宁宫。
他从秦婈身边经过,朝太后道:“儿子给太后请安。”
太后笑笑道:“怎这时候来?”
萧聿道:“儿子给您送些荔枝葡萄,光禄寺昨日才送进宫。”
说罢,萧聿乜眼秦婈道:“怎还在这跪着,起来吧。”
秦婈咬咬唇,道:“这……臣妾二妹妹眼下都已跟人交换庚帖,这如何能进楚家门?”
楚太后眸色变,须臾过后,皮笑肉不笑道:“合着秦婕妤早就做好打算。”
秦婈直直地跪在地上道:“是臣妾会错意。”
秦婈对上楚太后不怒自威目光,轻声道:“自打臣妾听闻楚家与罗家在议亲,臣妾与兄长是心急如焚,生怕秦蓉做蠢事,坏两家之好,惹罗九姑娘伤心,这才着急给她定亲。”
楚太后目光晦暗不明,低低“唔”身,却并没叫人起来。
家族荣辱从来不是个人事,就像秦蓉出丑事,毁根本是秦婈名声。
太后话点到这,秦婈自然是不能装傻,她颔首道:“臣妾也被她给气病,二妹妹如此不遵礼数,臣妾实在无颜面对太后。”
太后见她认下,语气稍缓,“此事,哀家也训过六郎,眼下他刚中探花,正是风光得意,身边自有花容来献,可读这多书,本该束身自好,谁料竟与你那妹子出这样事。”
“都怪臣妾教导不严。”
太后摆摆手,道:“你入宫也有些日子,哀家瞧得出来,你是个守礼,也正是因为你,哀家才与罗家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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