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微悴，栊帘生凉。
他仿佛看到
她身怀六甲，坐在榻上等他
样子，他
直不敢想，从他出征，到萧韫出生每夜，她是怎
过。
坤宁宫殿前柱子，就像是他们心口道枷锁。
萧聿喉结微动，“阿菱，过来。”
秦婈眸中浮起层泪雾，轻声道：“上辈子臣妾便是抱憾而终，这辈子，陛下能否信臣妾次？”
“此事无需再议。”
话音甫落，秦婈忽然拉住他根手指，“陛下听听臣妾打算，再做决断也不迟。”
萧聿低头看着她手，呼吸滞，显然，男人身子比心硬。
他缓好半晌才道：“
送你回景仁宫。”
夜露深重，秦婈手提着羊角灯跟在萧聿身后，二人静默无言。
“朕不用你伺候，别白费心思。”
说罢，他饮而尽。
秦婈看着空空碗盏，再次开口：“陛下到底是哪儿不舒服？”
又是段沉默。
倏然，萧聿单手卸下腰间玉带，当着她面脱下龙袍，解开单衣，与她四目相视。
萧聿心知肚明，她是故意。
她故意停在这，故意提起从前。
可他真受不住她说这些。
养心殿在西，景仁宫在东，这段路途径坤宁宫，秦婈闭着眼睛都会走。
她忽然脚步顿。
身后没窸窣脚步声，萧聿停下脚步回头。
秦婈手中昏黄灯光，刚好照亮他们脚下青石砖，萧聿这才发现，他们身后是坤宁宫。
透过那棂花槅扇窗去看，仿佛又将人拉回到过去——
男人胸膛精而壮，肩膀宽而阔，腰身窄而瘦，全身上下都与秦婈记忆中无甚差别，除胸口这道狭长疤痕。
秦婈看着眼前殷红，细眉微蹙：“这……怎弄？”
“杨堤，记得吗？”
秦婈点头，杨堤，晋王府以前幕僚。
“朕以为对他如指掌，可他四年前在战场上竟亲手给朕刀。”萧聿看着她道：“轻敌是大忌，你以为你解他，可你连他此番来做什都不清楚。”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