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则之前有句话没说错,人没有几个十五年,这回澹台易,等不起。
秦婈蹙眉道:“这是何意?”
萧聿点点光禄寺三个字,道:“阿菱,光禄寺什最多?”
秦婈想好半晌,忽然道:“酒。”
玉泉酒。
陆则道:“他这是做甚……下月五月五有场祭祀,难道……澹台易打是刺杀主意?”
庄生道:“刺杀……?天子祭祀,声势浩大,且不说锦衣卫和五军都督府都要出兵,整个午门和通往北城太平门街道全部封锁,就光是那引仪仗就有百多人,也都是会功夫,他澹台易在京城就算有帮手,能有多少人?”
“他便是有上百人,也不可能成功。”
光禄寺负责宫中采买,秦婈较为熟悉,她轻声道:“那光禄寺人呢?整个光禄寺算下来,可是有三千余人。”
陆则摇头道:“不会,不会有那多人。”
挥使,大周消息库……
时间紧急,庄生从身后拿出卷半丈有余画卷,展开霎那,秦婈方知何为隔墙有耳。
画卷中并不是画,而是秦望近来行踪。
庄生能有那样灵通消息,靠得自然不是庆丰楼那些鼓弄玄虚鸽子。
菜场大神、街边乞丐、刑部小差役、花楼里姑娘,都可能是庆丰楼隔墙耳朵。
光禄寺有酿酝署。
那儿有上万坛好酒。
默片刻,萧聿用指尖点点案几,看着苏淮安道:“迁安那边来消息吗?”
提及迁安,又看着光禄寺三个字,苏淮安深吸口气道:“陛下,秦家最近接个生意,是烟花,从南往北运。”
烟花。
烟花指是火种。
萧聿神色变,道:“怪不得,他会找上光禄寺、太常寺……”
庄生道:“秦望进京之后结交人数不多,但近来仍见面,只有两位。位是太常寺卿左正宇、位是光禄寺少卿曾鹤宁,他们谈话内容比较小心,很少谈及朝事。”
澹台易不会见没用人。
太常寺主管祭祀。
光禄寺主管宴饮。
这两个官职品级虽说不低,但在朝堂上却无甚实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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