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则又道:“太史
说楚家监伺百官能力,点都不为过。
但楚家虽恋权,却不会真生出叛国之心。
七年前,这个时间很微妙。
那时苏菱已经嫁入晋王府,楚家与苏家已算得上亲家,“镇国公”若想提拔两个人,楚太后不会不给这个面子。
“这说来,澹台易当年冒充镇国公促成两姓之好,不光是为挑起国本之争,还是为与楚家交好?”陆则不可置信地摇摇头,道:“这人心思也太深……”
苏淮安道:“这说,澹台易动作这快,就是为这次围猎。”
陆则严肃道:“围猎,那他动手机会就太多,祭天祭祖,围猎野猎……而且此番来京可是老可汗最喜爱二王子,旦出事,两边必起战乱。”
陆则又道:“这澹台易见光禄寺少卿和太常寺卿绝非偶然,他们极有可能直在替澹台易做事。”
萧聿沉吟片刻,看着庄生道:“这二人,是何时做官?”
庄生从怀中拿出字条,道:“都是七年前,由楚家亲自提拔,个进太常寺,个进光禄寺。”
秦婈想好半晌,才道:“酒。”
光禄寺有上万坛好酒。
陆则道:“难道澹台易打是焚城主意?”
京城房屋大多都是木制,旦起火,后果根本不堪设想。
苏淮安道:“齐国都城与京城相差甚远,澹台易蛰伏多年,徐徐图之,绝不是为毁京城,他是想让大齐打进来,得京城。”
苏淮安道:“澹台易若非心思缜密,看百步走步,也骗不过那多人,再说,七年前他本就打着结党营私主意,与楚家交好,提拔自己人,也在情理之中。”
陆则道:“陛下,今夜动手吗?”
萧聿沉吟片刻道:“再等等。”
陆则道:“可……”
“抓澹台易,难保不会有下个澹台易,他在京能成事,靠不是他自己,也不只是这两个人。”萧聿顿顿道:“他既有目尚未达成,就不会离京,只要饵抛足够诱人,鱼就脱不不钩。”
且得好好说说楚家——
楚家世代簪缨,先祖更是有开国之功,三十年前,薛、何、穆三家加起来都抵不过个楚家,旁不论,瞧楚太后就知道,身无子嗣却能稳居后位,任后宫佳丽三千,却无个敢越到她头上。嘉宣帝再昏庸无能,也懂帝王制衡之术,当初他亲手提拔薛、何、穆三家,在今看来是养虎为患,但本意还是为分楚家权。
楚家为让帝王安心,交不少兵权,嘉宣帝要回兵符,也就不再打压楚家。
楚家用兵权换政权,楚国公坐上吏部尚书之位,瞧着是退步,可吏部乃是六部之首,掌管全国官吏任免、考绩、升降,封勋及切调动,掌吏部,无异于是掌握对百官生杀之权。
在这之后,从翰林院到都察院,从中央到地方,到处都有楚家影子。
“没错。”萧聿缓缓道:“五月不止有端午祭祀,还有另件大事。”
众人脸色骤变。
五月,确实还有件大事——蒙古使团来京。
近十年来,大周与蒙古摩擦不断,胜仗败仗都打过,户部年年都要拨款支援北边,边境依旧民不聊生,蒙古此番进京,是为邦交,是为互市。
而最看不得大周与蒙古交好,便是齐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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