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襄阳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幕,厉声道:“给本官抬起头来!”
长公主府藏男人,这可真是意料之外意外。
与此同时,苏淮安抬眸望去,正好与眼前衣衫不整男子四目相对。
男人身姿峻拔,五官清冷,当得起面如冠玉四个字,脖子上还有两条指甲道。
这指甲印从何处来,傻子都清楚。
长宁长公主举起茶壶,微微倾斜,水声如注,盛满,她捏着杯盏,递给苏淮安,“怀大人并非刑部*员,来此不是公务,总能喝杯吧。”
苏淮安看着面前茶盏,接过,饮而尽,“臣多谢殿下。”
长宁长公主极轻地嗤声。
路货色。
半晌过后,差役接连来报,都是同句话:“大人,没人。”
“光凭幅画就要搜府?”萧琏妤眼中不见丝慌张,并拔高嗓音,“薛大人以为公主府是什地方!京城茶楼酒肆吗!你说查便查!”
薛襄阳从袖中拿出张搜查令,举到公主面前,道:“事况紧急,这是搜查令。”
刑部尚书,自然有写紧急搜查令权利。
萧琏妤看着搜查令上洋洋洒洒薛襄阳三个大字,提唇道:“若是没查到人,薛大人负责?”
“自然是下官负责。”薛襄阳客气道:“虽说抓嫌犯是公事,但下官此举也是担心殿下安危,还望理解二。”
其殿、其壁、其楹柱,皆会挂灯,将四周石骨棱层照清二楚。
主院传来杯盏碎裂声响。
须臾,公主上着月白色上襦,下着黛色容纱长裙,从内室施施然走出去,看着薛襄阳,轻笑声,“薛大人好久不见。”
说罢,她转头去看苏淮安,有些意外地提提眉头,含情脉脉道:“这是……怀大人?”
“臣见过殿下。”
苏淮安确确怔下,随后攥紧手中字条。
这时,萧琏妤回头道:“薛大人
薛襄阳眯眼看着萧琏妤身后内室,正要开口,萧琏妤抿口茶水,放下手中杯盏,郑重道:“这内室,劝薛大人就别进。”
薛襄阳躬身作辑道:“即是搜查,那就得按章程来,殿下,得罪。”
薛襄阳大步流星地朝内室走去,抬手,“嘭”地声将门推开。
紧接着,他直接拔剑,剑锋直指公主榻上个男子道:“什人!”
那男子拢好自己单衣,小心翼翼起身,颔首恭敬道:“下官是公主府侍卫……见过薛大人。”
萧琏妤后退步,淡淡道:“好,查吧。”
“厅、堂、书斋,依次排查!”
薛襄阳挥手,四十名差役瞬间在公主府散开。
脚步声纷乱,四处都是翻找声,长宁长公主坐在院中凉亭石凳上,不慌不忙地让婢女倒茶,“薛大人不如坐下喝杯?”
薛襄阳冷声道:“下官今日有公务在身,只能拂长公主美意。”
苏淮安面不改色地与她相视,左手微不可查地颤下。
“免礼吧。”萧琏妤目光平移回薛襄阳身上,道:“不知薛大人突然来此,有何贵干?”
薛襄阳也没跟她废话,直接叫差役将画卷当着她面展开。
“这幅画,叫春熙夜,作于三日前。”薛襄阳指着画中男人身影,道:“若臣没看错,这府邸,便是长公主府吧。”
画中景,画中人,萧琏妤再熟悉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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