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大人、怀大人慢走。”
公主府门阖上,薛襄阳脚步顿,回头看着苏淮安,真诚道:“怀大人放心,今日之事,薛某不会与外人道个字。”
苏淮安平视他道:“薛大人误会,下官不在乎。”
薛襄阳看着眼前将野心二字刻进瞳仁里男人,倏然笑道,“看来,是想差。”
这位金
长宁公主对镇国公府世子爷见倾心,三堵大理寺,京城人尽皆知,四年前镇国公府叛国证据确凿,她却无视礼法纲常,不顾礼义廉耻地去大闹刑部。
桩桩件件,无不荒唐。
薛襄阳眼神似乎在说,你可不就是惦记那乱臣贼子四年吗!
萧琏妤步步朝他走过去,扬起下颔,认真道:“初见苏淮安,不过十五,少不更事闹出笑话,薛大人没必要死抓着不放吧。”
薛襄阳看着她,似乎在考虑她话中真伪。
他怎都没想到,今儿能发生这样事。
他有些同情地看眼这位准驸马,同为男人,谁都不能忍受头上就这被人种绿头菇。寻常女子尚可休妻,可眼前是天家公主,还是与陛下情分颇深公主,闹大对谁都没有好处。
“臣今日冒犯殿下,回头臣自会向陛下请罪。”薛襄阳朝苏淮安道:“怀大人,走吧。”
苏淮安僵着背脊跟上薛襄阳。
等他们快出门时,萧琏妤忽然起身道,“薛大人留步!”
查完?”
薛襄阳喃喃道:“这、这……”
萧琏妤道:“私事,还轮不到刑部管。”
还没等薛襄阳回话,苏淮安阔步行至她面前,喉结动,低声道:“殿下如此,过吧。”
萧琏妤以手支颐,弯着眼睛,看着苏淮安笑,“怎,还没当上驸马,就想管?”
“承认,四年前去骊山,确实有几分等他心思。”萧琏妤深呼口气,“可就因为等这几年,都没能好好在母妃身边尽孝,而他呢,四年苟且偷生,从未与谋面,如今想来,真真觉得万分可笑。”
萧琏妤每说字,苏淮安眼色便暗分,他睫毛微颤,甚至不敢抬头直视她。
思及孙太妃薨逝,薛襄阳脸色变变,“殿下若真是如此想,那下官给殿下赔罪。”
“赔罪倒是不必。”萧琏妤道:“毕竟四年前,长宁也给刑部添不少麻烦,不过薛大人放心,倘若苏淮安真有日出现在公主府,长宁第个通知大人。”
薛襄阳清清嗓子道:“下官告退。”
薛襄阳回头。
“有些话本不想说,但薛大人搜府也不是头回,为日后少给刑部添乱,今日索性与大人说个清楚吧。”萧琏妤指着他手上那副画,道:“薛大人为何总觉得,会帮他。”
薛襄阳蹙眉道:“殿下别忘四年前,殿下是怎样去刑部闹。”
“大人也知道四年。”萧琏妤哂然笑,轻声道:“薛大人,整整四年,吾乃天家公主,凭什惦记个通敌叛国乱臣贼子四年!”
薛襄阳被她问怔。
此时清风徐来,公主头上珠钗轻轻摇晃。
苏淮安静静地看着她,似乎在用眼神质问她。
萧琏妤又道:“怀大人放心,长宁知道分寸,等们成婚,院子里自然是清净。”
这话,这态度,哪里是知道分寸样子。
薛襄阳摸摸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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