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琏妤垂眸道:“延熙元年,七月十九。”
也就是她离世个月前……
提到延熙元年,萧聿心口不由发堵,喉咙隐隐发紧,“她……可曾与你说过什?”
“嫂嫂那时候特别瘦,连身素衣都撑不起。”想到那幕,萧琏妤不由有丝哽咽,“嫂嫂只说,让长宁日后多进宫,陪皇兄说说话。”
“长宁有愧皇嫂嘱托。”
他至今都记得萧琏妤给他写封封信。
开始是说,患心疾,需要静养,后来干脆威胁他要出家。
萧琏妤虽然受宠,但从小就怕他这个三哥。
见他目光透着寒意,膝盖软,直直跪下去,道:“皇兄,长宁并非有意隐瞒……”
萧聿负手而立,低头喘息间,只听萧琏妤轻声道:“长宁便是再不懂事,也知道四年前朝廷正陷于危难,又岂敢给皇兄添乱?”
薛襄阳松开他衣襟。
门开。
苏淮安随大理寺差役离开,临走,还回首与薛襄阳拜别,“大人,景明先告辞。”
语气是显而易见亲密。
薛襄阳深吸口气,尽量控制表情。
心肝脾胃可谓是起颤,忍无可忍,直接挥拳。
苏淮安抬手接住,看着薛襄阳道:“今日,不是薛大人犯人。”
薛襄阳咬牙道:“苏淮安,这事跟你没完”
苏淮安看着他,认真道:“薛大人与势不两立,只会叫旁人看笑话,认为薛大人被算计。”
看着苏淮安这张孔雀开屏似脸,薛襄阳杀人心都有。
萧聿呼吸忽然窒。
忽然想起,他登基后最忙那段日子,曾抱着她,与她说,“这皇宫里,除你,朕都不知该与谁说说话。”
萧聿伤口尚未痊愈,又咳嗽几声。
萧琏妤小声道:“长宁自知所作所为,本就是于理不合,后来见嫂嫂面,就更不敢与皇兄说。”
萧聿看着她道:“四年前……你进宫?”
萧琏妤点头。
萧聿道:“什时候?”
刑部主事偷瞄着薛襄阳,不由露出敬佩目光。
——
另边——
萧聿将长宁长公主单独留下问话。
萧聿脸色并不好,嗓音也发哑,“这大事,你瞒朕三年?”
这些年他追着苏淮安到处跑,结果这人竟跑到自己眼皮底下算计他!
薛襄阳恶狠狠道:“你敢不敢赤手空拳与打场?”
苏淮安又道:“大人不如与和睦而处,如此来,谁不叹句薛大人手腕。”
薛襄阳道:“你她娘还上瘾?”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有人大声道:“启禀大人,大理寺来人叫咱们移交嫌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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