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人”大声道:“听闻啊,苏家当年并非谋逆,而是受敌国*人所害,四年前案子另有隐情。”
“你说可是真?”
“明白人”继续大声道:“自然是真,若非特大案件,岂会惊动刑部、大理寺、都察院?三司会审哪儿还能有假?”
众人点头,又迟疑道:“那……长公主孩子……”
“明白人”又道:“这还得说起四年灯会,那时敌国*细意图劫持长公主……”
昀里长街,望月楼。
“听说吗!苏淮安回京!”
“这事谁还不知道,林兄,你可知道苏氏余孽与长公主有个孩子?”
“长公主疯不成!竟与苏家有个孩子?”
“苏家通敌叛国,苏淮安之子,有何脸面存于这世上!”
——
当日下午,皇帝携百官以最快速度启程回京。
禹州两万铁骑,以及蒙古使团,皆在其列,行人浩浩汤汤,比来时车马更多。
却说延熙五年这场骊山围猎之惊险,比之永昌三十八,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先是皇帝受伤,蒙古二王子险些命丧于此,而后又毫无缘由地捉拿九位五品以上官吏。
低声道:“宁太医说,伤筋动骨得养百日,回京,陛下也得注意才是。”
“知道。”萧聿抬起右手掐把她腰,“阿菱,你是不是又瘦?”
听着这话,盛公公嘴角又是抽,听得扎心,干脆匐着身子退下。
刚阖上殿门,就见陆则急匆匆跑过来道:“这有个大事,着急见陛下,劳烦公公通报声。”
盛公公眼中尽是旁人看不懂落寞,唇角硬提,语气却万分哀怨:“陆大人且等等吧,陛下龙体不适,换药呢,时半会儿出不来。”
夜之间,各种消息漫天飞,光是苏淮安和长公主旧事,就传成七八种版本。
唯有点不变——几乎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在二日后三司会审上。
——
三司会审前夕,有人敲开长公主府门。
“圣人当年偏心妖后,已是治国不严,如今让苏景北之子存活于世,简直是寒天下人之心。”
“大周六万将士,真是白白死。”
每当有人说这些堵不住狂悖之言,都有“明白人”恰好经过,然后摆手道:“这都什陈年旧事,各位兄台可知要三司会审?”
“什?”
“什三司会审?”
紧接着,大火烧山,烧出长公主藏着两个孩子,最后,苏氏余孽苏淮安竟然现身骊山。
哪怕皇帝有意将消息压下,并严禁外传,但每个人心里似乎都住着个“绝对可靠不会出卖自己”人,很快,传十、十传百,车马未到,消息就先步传回京城。
但消息,越是隐秘,越是传五花八门。
萧聿早有预料,便派人快马加鞭给庄生传消息。
甫进京,各大茶馆、酒肆、戏楼、楚馆,都在议论此事。
陆则蹙眉道:“换药?陛下昨儿还与说不严重,难道又严重?那还能启程回京吗?”
盛公公嘴角弧度不变,低声道:“秦昭仪在里头给陛下换药呢。”
这严重不严重,有时是因人而异。
“得,那晚点再来。”
里面那位哪里是后妃,分明是皇帝心头魔,提起秦婈,陆则真是连争宠心思都不敢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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