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咬,他便往她唇畔送。
苏淮安边低喘,边模糊着低喃:“给你,咬吧、咬吧。”
也不知过多久,外面传来丝丝交谈声,公主瞬间推开人,脚步声由远及
她行过条幽暗长廊。
牢狱内寂静无声,烛火摇曳不熄,只见君子笔直而立,衣冠整齐,手脚未戴枷锁,仿佛已是等她许久。
萧琏妤扔下手中油纸伞,掀开帷帽,步步走过去,站在狱门外同他对视。
他身姿依旧万千风华,眸中却再无当年之意气风发。
想说话句都说不出口,不想流眼泪却是夺眶而出。
大理寺狱中书。
萧琏妤眨眼瞬间,泪珠子便落在信笺上,鼻子酸,双手抱膝大哭通,呜咽着骂句混蛋。
窗外雨声乱人心绪,翻来覆去,辗转难眠,她忽然起身,拿把伞,戴上帷帽便推门而出。
马车辘辘行过昀里长街,停在赫赫生威府衙门前,往昔之种种,顿时萦绕眼前。
又是年夏。
萧琏妤板着脸收下。
回到内室后,把包裹随手扔到旁,每隔刻,瞥眼,瞥三回后,到底还是伸手打开。
梅子色缎子裹着是黄花梨木所制镂空木匣,里面平放着两个玉佩。
分别刻着苏佑临、苏令仪。
萧琏妤抚着玉佩上崭新刻迹,仿佛看到那男人颔首刻字认真模样,想着想着,眼睛蓦地便红。
天色稍暗,下着毛毛雨,陆则没打伞,只是探头蹙眉道:“劳烦通报声,臣有事要见长公主。”
青玉愣,万没想到来人会是锦衣卫指挥使陆则。
青玉连忙回扶澜堂通报,“殿下,陆指挥使在外求见。”
陆言清?
他来作甚?
她嘴唇微微颤抖,轻声呵斥:“谁允许你唤为妻……”
话音未落,苏淮安上前步,伸出手臂,轻柔地揽过她脖颈,隔着仓黑色牢狱栏杆,俯身便吻下去。
唇齿相贴,分开,复用力勾缠,不管又不顾。
萧琏妤想狠狠咬他口,可贝齿落在他唇上,颤又颤,怎都狠不下心。
男人自然察觉到她心软。
又是大理寺门前。
蒙蒙细语,落在伞面,大理寺差役严肃着张脸,伸手拦住她,“什人?”
长公主抬手将帷帽撩开,给他看令牌。
大理寺门前差役,无人敢说不识长公主,亦是无人敢拦长公主。
差役识相地按住腰间配刃,打开大门,躬身将人引进去。
她握握拳头,准备将玉佩放回去,拿起匣子时,忽然发现底部还有张朱红色信笺,当间写着“爱妻谨启”四个大字。
萧琏妤目光顿,半晌过后,终究还是抖落开来。
里面只有短短几句话——
四年苟且偷生,却不知已为人父,卿之抱屈经年,景明不敢望恕其罪,惟愿卿卿不弃,还能慰补于今后。
夫苏淮安。
萧琏妤放下怀里熟睡女儿,提裙走出去。
萧琏妤乜眼他手中包裹,便知陆则今日是替谁来,她冷声道:“公主府不收来路不明东西!”
陆则笑道:“劳烦长公主行个方便,臣也好回去交差。”
萧琏妤道:“侯爷同个罪臣交哪门子差?”
陆则不敢惹她,只好打打感情牌,低声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啊,长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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