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攥紧缰绳,夹紧马腹,耳边是长风呼啸,眼前是风流云散,沤珠槿艳般幻象。驶出城门,路过几座寸草不生荒山,不远处,又是水木明瑟,葱蔚洇润。
路上秦婈都在暗示他慢点慢点,谁料这男人根本没反应过来,还蹙眉问她,“记得……你马术可是极好,这还算快?”
他听不出话中之意,秦婈也不好再说
秦婈点头,“留着,怎?”
自打苏家事结,秦婈便再没穿过那衣裳去过养心殿。
萧聿抬眸看她,轻声道:“会儿换上,带你出宫。”
秦婈楞下,又道:“……出宫?今日?”
萧聿侧眸问她,“怎,不去?”
说罢,盛公公又在上头洒层荔枝蜜。
这龟苓膏确实好吃,入口即化,淡淡药香里裹着都是蜂蜜甜味。
秦婈平时最喜这些甜食,眨眼功夫,小半碗就进肚。
萧聿乜她眼,“龟苓膏还是偏凉,吃半碗就得。”
秦婈看着他手里碗盏,道:“陛下那碗怎同不样?”
秦婈缓缓抬起眼皮,定睛看,就见他人还在景仁宫。
秦婈揉揉眼睛,去看更漏,辰时。
她忍不住蹙眉,巳时,这人不是该听政吗?怎会在这?
秦婈支起身子同他道:“陛下还没用早膳?”
萧聿点头道:“等着同你起。”
楚,且问过他两次话,此人虽然并非进士出身,但却是可用之人。”
萧聿低头亲她口,“知道。”
秦婈不再看她,抬手虚虚地打个呵欠道:“真困。”
“歇吧罢……”
他们呼吸越来越浅,同阖眸。
出宫这两字,对后宫嫔妃来说,怕是比什珍馐美馔都有诱惑力……
秦婈本正经道:“去哪?”
萧聿听着她这故作平淡语气就想笑,“你不是直想去凌云道观吗?正巧凌云道长远行回来,带你去。”
秦婈咬着下唇点点头,放下手中恋恋不舍龟苓膏,去换衣裳。
时间紧迫,当日便要赶回宫里,故而萧聿与秦婈共乘快马去。
盛公公笑意盈盈解释道:“回禀娘娘,这是滋补药膳,娘娘您可吃不得。”
秦婈看眼盛公公,面上僵。
心里默默道:这盛公公真是十年如日,以前就是换着样给皇帝滋补。
盛公公笑笑,躬身退下去,
萧聿放下手中金勺,道:“给你那个內侍衣裳,你可还留着?”
秦婈狐疑地看他眼,这怎,早晚膳都要处用?
盛公公推门而入,道:“陛下,娘娘,早膳备好。”
萧聿拉过她手道:“走吧。”
秦婈和萧聿用过正餐,盛公公又端着托盘走过来。
他将盘中碗盏放到案几上,躬身笑道:“这燕盏和龟苓膏是光禄寺送来,尤其这龟苓膏,滋阴润燥,降火除烦,清利湿热,正适合夏末进服,陛下和娘娘尝尝吧。”
曾几何时,他们也是如今夜这般,明明在床被褥里,她在他怀里,发丝缠绕在起,仍觉不够亲密。
夤夜时分,烛光摇曳,帐纱浮动。
他们交颈而卧,她脚踝压着他小腿,夜里也不知做什梦,偶尔勾勾,引得男人皱皱眉头,搂住她腰。拍又拍。
——
翌日,晨光拨开云雾拂进内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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