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肉团子确实不白疼,夜里还知道给秦婈盖被子,盖肚子。
转眼就是个月,内阁收到战报,坤宁宫收到家书。
盛公公笑道走过来道:“娘娘,这是陛下给您。”
秦婈看着信,忍不住深吸口气,她伸手接过,放到边,心里隐隐发酸。
盛公公又笑道:“娘娘不瞧瞧?”
秦婈哭笑不得地看着他,道:“你怎知道是妹妹?”
萧韫诚实道:“阿娘,梦见。”定是妹妹。
秦婈只觉得他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不禁揉下眉心,道:“那若是弟弟怎办?”
萧韫小脸怔,似是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殿门发出“吱呀”声响,竹心走过来,笑道:“宁太医说药味太苦,让奴婢往粥里放点糖,娘娘快尝尝合不合胃口。”
怪不得他身子会差成那般,和四年前样,心里难过,小腹也跟着隐隐抽痛。
秦婈抬手擦擦眼底,倒吸口气,朝外面道:“扶……竹兰。”
竹兰连忙走过来,躬身道:“奴婢在。”
秦婈道:“给拿碗粥来。”
竹兰眸中闪过丝喜色,道:“娘娘可是这会儿有胃口?”
宁院正骂句猪脑,低声道:“应当、应当,那是皇后!肚子里还怀着龙嗣,出点事,你孟家十个脑袋都不够赔。”
孟太医低声道:“大人说是。”
秦婈好半晌才缓过神来。
回想梦中切,心脏猛烈地撞击着胸膛,耳畔风鸣声不断,两只手都在抖。
好,真好。
记忆有些错乱,开口第句喊是,“扶莺。”
她念模糊,旁人似乎都没听清这两个字。
盛公公连忙走过去道:“娘娘可能看清?”
秦婈眨眨眼道:“盛公公?”
盛公公背过身念句谢天谢地,句不够,又念句阿弥陀佛。
盛公公笑让人无法拒绝,秦婈思忖片刻,抬手拆信。
男人手口心,所谓家书,也不过只有短短几句。
萧韫伸手去接,本正经道:“给吧……母后生病,来喂。”
竹心小声道:“太子殿下,这粥有些热。”
秦婈捏捏儿子脸蛋,自己接过,萧韫在旁边关切道:“阿娘难不难受?”
“没事。”
萧韫大摇大摆地脱衣上榻,去拉秦婈手,“陪母后睡。”
秦婈点头,“嗯”声。
正是烦闷之时,坤宁宫突然闪进来道影子。
“阿娘!阿娘!”萧韫跑进来。
秦婈缓口气,朝他伸手,“过来让阿娘抱抱。”
萧韫行至她身边,小声道:“嬷嬷说阿娘病,还怀着妹妹,不能抱。”
她答应他好好过,便竭尽所能同他好好过。
但他呢?
这便是他说以诚相待。
这便是他说再不会骗自己。
秦婈阖眸就是他眼角皱纹。
眼前这位要出点什事,别说皇帝,就是连他都想抹脖子跟去。
宁院正重新诊脉,随后对盛公公道:“娘娘脉象回稳,下官先去开药。”
皇后如今有身孕,太医院开药方是谨慎再谨慎,几个太医捏着方子在坤宁宫外争执不休。
宁院正厉声道:“红兰珠也敢写?不知道这有活血功效吗?”
孟太医道:“红兰珠性温,不仅有滋补之效,还能解头晕,下官以为……取少量,应当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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