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舒雷劈般僵在原地,好会儿没有回过神来。
他脑中关于原主记忆并不清晰,昨晚又是那种混乱场面,就算他看见对方脸,也根本想不起来对方是谁。
他居然和晋望睡???
等等……
古人向来看重这些,什日夫妻百日恩,他昨晚被晋望折腾成那个样子,说不定能借此求对方放他条生路。
“……不会这倒霉吧。”叶舒小声嘟囔句,正要下床,门外忽然传来脚步声。
叶舒闪电般缩回去,扯过被子结结实实把自己盖严。
有人推门而入。
来者不止个,叶舒从被子里抬起头,越过纱帐缝隙往外看。
走在最前方那人袭黑衣,从叶舒角度瞧不见模样,只能看见对方镶金丝滚边衣摆。
这体验感也太差劲。
叶舒缓好会儿,才扶着床沿坐起来。
他已经换上干净里衣,质地柔软舒适,就是尺寸不太合,衣袖生生长出半截。叶舒随便挽几道,松松垮垮垂在手腕上。
他悄悄掀开纱帐角朝外看。
这里像是处寝殿。
大脑被情潮烧得混沌不堪,恍惚间只记得绝不能被人看见自己脸。
于是,他随意扯块衣摆将对方眼睛蒙住,便扑上去。
再之后……
疯狂,失控,意乱情迷。
叶舒捂住脸,不敢再想下去。
“不要!”在银针刺入皮肉前前秒,叶舒用
叶舒睁开眼。
天还没完全亮,熹微光线透进来,洒在镶金丝薄纱上。
叶舒盯着头顶纱帐,有些恍惚。
他这是……在哪儿?
空气中弥漫着清幽暖香,还有丝极淡极浅酒味,淡得几乎难以察觉。叶舒撑着身下柔软床铺坐起来,听见浑身筋骨传来不堪重负咔嚓轻响。
下刻,晋望声音冷冰冰响起:“施针,把他扎醒。”
叶舒:“……”
这人有病吧!
殿内寂静无声,叶舒只能听见自己急促心跳。很快,有人掀开纱帐,只手搭上他手背,抬起手指——
叶舒终于躺不住。
“怎还没醒?”说话声音低沉,叶舒头皮瞬间炸开。
真是昨晚那个人!
叶舒不自觉抓紧身上薄被,屏住呼吸,便听见另人开口。
“回陛下,大人身体虚弱,许是劳累过度,再休息片刻便好。”
陛陛陛——陛下??!
殿内装点得华贵精巧,却不显俗气。每个摆件,每处雕刻都是精心布置,眼看去便知价值连城。
……不太妙啊。
叶舒再不解这个世界,也能看出此间主人必然非富即贵,甚至远超寻常富豪人家。
他该不会睡皇室人吧?
昨晚那人不是禁军吗???
他明明只是去求助,为什会变成这样……
天地良心,他确喜欢男人,也确是下面那个,但这不代表他愿意随便被男人睡。
何况还是个……这粗鲁男人。
叶舒揉着腰,忽然有点委屈。
和幻想中温柔体贴、循序渐进初夜完全不样。
后腰酸,又软倒下去。
“嘶……”
叶舒低啐声。
昨晚记忆他其实不太清晰。
从进树林开始,他身体越来越热,越来越渴望被人触碰。可是没有人。他在空无人树林里不知走多久,终于听见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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