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青年脸色苍白,眉宇紧蹙,睡得不怎安稳。
晋望坐在床边,手指捻着对方耳垂把玩:“如何?”
太医诊完脉,将叶舒手腕放回床榻:“只是受惊吓,或许还有些晕血,会儿就能醒。”
“晕血……”晋望垂眸,顺势在叶舒侧脸捏下,“还是这没用。”
太医欲言又止地看向晋望。
叶舒看向最后那个木盒,指尖微不可察地发颤。
最后木盒体积最大,盖得严丝合缝,看不出里面是什东西。
叶舒心横,大步走过去,用力揭开盖子。
盒底躺着颗人头。
人头两只眼珠已经被挖掉,剩下两个黑漆漆空洞,无声地与他对视。
该怎办?
叶舒后背出层冷汗。
他努力从脑中搜刮原主残存记忆,思绪时混乱,下意识打开第二个稍大些盒子。
“啊!”
叶舒手抖,盒盖重重摔回去,重新扣紧。
这话中调笑意味太浓,叶舒耳根有些发烫,低下头没有说话。
晋望似乎并不介意,他将茶盏放下,指指面前东西:“孤准备些礼物给你。”
三个精致木盒放在地上,从小到大依次排开。
晋望眉梢微挑:“打开看看。”
叶舒本能觉得不会是什好事,却也不敢拒绝,径直走上前打开第个木盒。
力抽出手,猛地坐起来。
他这下没留力,直接从床沿边滚下去。
“唔……”
叶舒摔下来时牵扯到身后隐隐刺痛部位,眼眶疼得红圈。
双黑色锦靴走到他面前。
晋望道:“有话就说。”
太医朝晋望俯身跪拜,前额点地:“敢问陛下,要如何处置叶大人。”
晋望眼眸微微眯起。
太医只觉犹如寒芒在背,不敢抬头,硬着头皮道:“陛下乃万中无乾君之体,乾君标记只可给予名坤君,
“啊啊啊啊——!”叶舒急退几步,摔倒在地。
晋望注视着他,声音波澜不惊:“这是昨晚参与行刺名刺客,前不久才刚抓到,外头还有十余名尚未处死,爱卿可要与道去观摩?”
叶舒脸色苍白,脑中嗡嗡作响。
他怔怔地看着晋望,只见对方嘴唇开合,却听不见半点声音。
在极度恐惧中,叶舒终于眼前黑,失去意识。
那盒子里,竟放着只鲜血淋漓断手。
叶舒惊魂未定,只听晋望悠悠道:“这是孤禁军统领,可惜他现在已经被剐得没多少皮肉,只剩下这只手。他这只手收你不少钱财,还认得出?”
叶舒腹中阵阵反胃,滴冷汗从颊边滑下。
这人是变态吗??!
可晋望只是淡声道:“第三件,开吧。”
盒内躺着封密函。
叶舒心下提起来。
密函上印章是原主独有,绝对无法仿制。
这是封原主与外敌私通秘信。
有这个东西,他谋逆刺杀事情就算是坐实。
叶舒抬起头,视线循着对方华贵黑袍向上看去,看入双俊美含笑眼中。
晋望低下头,声音几乎算得上温柔体贴:“爱卿睡得好吗?”
殿内茶香四溢,叶舒穿戴整齐走出内室,眼便看见坐在主位品茶晋望。
他怂巴巴走过去:“陛下。”
晋望抿口茶,慢悠悠开口:“昨晚……爱卿令孤十分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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