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主谋,按照律法,谋逆者,当处以千刀万剐之刑。”
晋望注视着叶舒,不紧不慢问:“……爱卿还有什想说?”
晋望笑:“你以前可没这怕孤。”
叶舒半张脸埋在被子里,闷声道:“哦,是吗?”
“嗯。”晋望在床边坐下,道,“你以前还敢在朝堂上骂孤昏君,你不记得?”
叶舒:“……”
原主真是条汉子啊。
太医然:“臣明白,臣这就去办。”
晋望点点头,神情依旧温和:“冯老乃三朝元老,与孤曾有救命之恩,孤自当谨记。不过……今日话,孤不想再听到第二遍。”
“是。”
殿门徐徐合上,隔绝外界切声响。
晋望回到床榻边,看见叶舒睫羽微颤,似乎就要醒来。
殿内气氛凝结至冰点,太医终于熬不住:“臣……”
“你说得在理。”晋望忽然轻轻道,“叶相已有反心,留不得。”
“可孤不想让他死。”
太医怔然抬头。
晋望冷冷注视着他,字句轻声重复:“孤说,不想让他死。”
标记过后,双方信香融合,就连求……求偶期也唯对方不可。除非坤君身故,否则无法消除或转移。”
晋望轻描淡写:“你想说什?”
太医心横,直言道:“陛下此番,是留下祸患!”
晋望许久没有说话。
太医肩背颤抖,额前慢慢渗出汗珠。
晋望敛下眼:“罢,说说别。”
叶舒控诉:“……你别再给看人头!”
“不看。”晋望语调十分温和,“既然已证实此事是你所为,事情就简单许多。”
“你同党已经入狱,其他与此事有牵连之人,孤也会查清,按律惩处。”
“至于你……”
他嘴角扬起,慢慢低下头。
在他即将触碰到叶舒嘴唇瞬间,身下人忽然侧身躲开,缩进床榻内侧。
叶舒扯过被子裹巴裹巴,把自己缩成团,警惕地问:“你要做什?!”
晋望心情大好,反问:“孤有这可怕?”
叶舒刚想点头,又想到什,快速摇摇头。
太医浑身颤,重重磕头:“臣惶恐!”
晋望没再说什。
他走到太医面前,伸手扶他把:“冯老年事已高,莫要久跪。”
太医没敢真让晋望扶他,连忙站起来:“谢陛下。”
晋望送太医走到殿外,低声道:“孤知晓有味药,可短暂压制信香不显……”
长麓国君性情阴晴不定,但面上从来不显。
无论是赏是罚,他总是副轻描淡写,翩翩优雅模样,可唯有种情形不同。
当他沉默时。
晋望沉默下来唯有种可能,那就是,他正在考虑该将哪种死法用在别人身上。
沉默越久,便越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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