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望醉成这样子,需要尽快休息,再坐马车只会更遭罪。
可现在回宫更不合适。
叶舒应该让人找个客栈歇息夜,这样恰好能与牧久卿里应外合。
可是……
叶舒只手搂着晋望,后者靠在他肩头,半掩眼眸中带着醉意,深深凝望着他。
不光是晋望困惑,他同样十分困惑。
面对晋望质问,他甚至连借口都找不出来。
室内无声,唯有窗外断断续续飘来悲切婉转曲调。
“喝吧。”
晋望举杯在叶舒手中杯子上碰下,掩袖仰头,饮而尽。
叶舒给自己倒杯茶。
晋望不让他喝酒,他今晚直以茶代酒,陪晋望喝晚上。
叶舒举杯欲饮,晋望忽然道:“阿舒,还记得们上次喝酒是什时候?”
叶舒动作顿。
“是三年前。”
说完,没等晋望回答,叶舒快步朝外走去。
他走得太急,没留意到晋望眼神忽然变得冰冷。
罕见地带上丝杀意。
今夜饮酒都是晋望派人从宫中带来,就堆放在外间小桌上,有屏风遮挡,看不清青年动作。
晋望也没想要回头看。
晋望蹙眉躲过去:“这是什,孤不喝。”
“醒酒汤。”叶舒道,“快喝,喝完
杯,“爱卿今晚已经往那儿看十七眼,是不是很想进去看看?”
“……”
叶舒收回目光:“不,不想。”
晋望含笑不答,抬手取过酒壶。
轻轻晃,壶空。
这眼神平白让叶舒想起昨夜梦中景象。
少年缩在他怀里,低声说:“再怕最后次。”
叶舒深深吸气,吩咐:“送点醒酒汤来,回行宫。”
夜色寂静,辆马车徐徐行驶在山道上。
马车内部宽敞,叶舒把晋望扶起来,将醒酒汤送到他嘴边。
晋望似乎真喝多,他将空杯子往桌上摔,扶着桌沿站起身,险些歪倒在边。
叶舒连忙扶稳他。
小船靠岸,叶舒扶着晋望下船。
“呀,陛下怎醉成这副模样?”候在岸边内侍连忙迎上来,扶着二人上马车,才问,“叶相,咱们这……还回?”
京都离行宫有段距离,驱车回去少说要个半时辰。
“也就是那天,你告诉孤,你想做丞相。”
“后来孤直在想,当时就该随便给你封个爵位,让你在京都做个闲散王爷,总好过现在这般。”晋望敛下眸中丝嘲弄之色,淡声道,“可惜,权势富贵谁不想要,对?”
叶舒没有回答。
他确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原主为什要背叛,他没有这段记忆,书里也没有解释。
他慢悠悠饮完杯中最后口酒,青年握着酒壶回到桌边。
“天色已晚,陛下喝完这最后壶,就别再喝。”叶舒说着,给晋望斟满酒。
杯中酒汤荡开波纹,颜色清透。
晋望垂眸看着,笑道:“没想到爱卿这关心孤,也好,饮完这杯,们就回行宫吧。”
“坐下,陪孤起。”
昨晚事之后,晋望滴酒也不肯让叶舒沾,这壶全是他自己喝完。
晋望酒量普普通通,壶酒下去眼神已不似往日清明。
但国君陛下今晚显然还未尽兴,正要唤人取酒,叶舒忙道:“去吧。”
晋望看向他。
叶舒起身:“陛下稍等,去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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