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朋友或者恋人间该有态度,那是绝对命令姿态,令人在他面前唯有服从。
叶舒敛
晋望将竹鞭丢到边,重新在床边坐下,叹息般开口:“叶舒,是不是除将你吓唬成这样,你都不会用真实面来面对孤?”
叶舒怔。
“有时候,孤宁愿你骂上几句,也不想看你在孤面前装成那副模样。”晋望稍稍倾身,抬起他脸,眸色微暗。
“真正你,绝不会用你过往作为筹码,去试探,去利用。”
“真正你,绝不会在孤做出突破你底线事情时,那般委曲求全,温软示弱。”
殿内静得针落可闻,叶舒感受到坐在身边人站起来。他余光看过去,年轻帝王手执竹鞭,轻轻敲击着自己掌心,不知在想什。
那竹鞭击打掌心轻响像是敲在叶舒心口。
下又下。
叶舒收回目光。
少顷,晋望忽然道:“先前你欠二十杖,加上今日这三十,共五十下。”
晋望视线在那片藕白腕上凝片刻,移开视线:“知道自己错在哪儿吗?”
“……”
实不相瞒,叶舒自己也想知道。
所以他到底错在哪儿???
叶舒思索片刻,战战兢兢道:“臣不该……不该见陛下而不跪拜,与陛下顶嘴,直呼陛下名讳。”
屏退左右。
叶舒小声问:“你不打啦?”
他这怂巴巴模样乖顺得可爱,晋望在那张脸上捏下,笑起来:“受刑,不定要在慎刑司。”
“去榻上趴好,孤亲自打。”
片刻后,叶舒只着件单薄中衣,趴在床榻上,抱着被子蜷成团,脊背轻轻发着抖。
“叶舒,孤与你相识多年,早明白你是个什样人。”
“你不该是这样。”
殿内好段时间寂静无声,叶舒慢慢从床上坐起来,低声问:“陛下这话……是想说明什?”
晋望站在窗边,定定凝望着他,字句缓缓道:“孤只是想知道,在你身上发生过什,那三年间到底出什变故,你又为何会变成现在这般模样。”
哪怕到这时候,他语气依旧是副高高在上样子。
“孤不会手软。”
竹鞭陡然划破虚空传来锐响,叶舒浑身颤,抱着被子滚到边:“错你要做什都行你别打!!!”
他不管不顾喊连串,睁眼才发现晋望手中竹鞭已经垂在身侧,并没有要打他意思。
晋望注视着他,忽然笑起来:“你这模样可爱许多。”
叶舒警惕地与他对视。
晋望只是静静看着他,没有回答。
叶舒与他对视片刻,继续小声道:“……也不该在背地里说陛下坏话,骂陛下是狗,说陛下还不如以前养阿旺。”
晋望还是不说话,叶舒着急:“真没,这几日没再干别!”
“……”
叶舒气馁地趴回枕头上:“你打吧。”
晋望坐在床边,手中执根纤细竹鞭,端在叶舒背上轻轻滑过:“冷?”
叶舒抖得更厉害:“不、不冷……”
天子龙榻铺好几层绒毯,柔软舒适,屋内又烧着地龙,不冷不热,温度适中。
叶舒自然不是冷,他是怕。
床上青年身形单薄消瘦,这样蜷起来更加显小,截纤细手腕从袖口伸出,抓着被子手紧张得指节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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