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福利院。
他那时双腿残疾,站也站不起来,没人愿意陪他玩。
晋望没有再继续问下去,温声道:“来年孤再陪你去,以后每年都陪你。”
叶舒思索片刻,摇摇头:“……还是不要。”
他翻个身,仰面看向他:“你堆雪人太难看。”
晋望道:“可孤还没更衣。”
叶舒抓紧他衣摆,闭着眼睛:“不用,就躺会儿。”
晋望轻轻应声,手掌落在叶舒脑后,下下抚摸着。
殿内时静谧,叶舒忽然唤道:“晋望。”
“嗯?”
“没……没事。”叶舒忍着笑,摇摇头,“陛下,这花摘下来活不多久,何必还插上?”
“无妨。”晋望轻轻拨弄下花瓣,低声道,“这样能多活两日。”
叶舒听出他言下之意。
因为是你送,便想让它多活几日。
叶舒心头颤。
他视线扫到晋望小臂,衣袖之下,隐约显出些许染血绷带,急道:“你伤口是不是又裂开,让看——”
“别乱动。”晋望将人按住,不以为意,“这点小伤有什……”
他话音顿,在叶舒哀怨眼神里生生转话头:“好,会儿让太医重新包扎。”
叶舒低低“嗯”声。
内侍呈来个玉瓶。方才被叶舒随手摘下梅枝插在瓶中,上面积雪被屋内地龙烘烤融化,娇嫩花瓣仿若被水洗过,雪水淅淅沥沥滴落。
晋望抱着叶舒回寝宫,立即有内侍迎上来。
他将手中梅枝递过去,又吩咐句“传太医”,大步走进殿内。晋望把人放在小榻上,脱去对方身上沾满雪狐裘和外衣,接过内侍捧来姜茶喂到叶舒嘴边。
叶舒伸手去接:“自己来——”
晋望眉头微微蹙,叶舒立即收回手,乖乖喝口。
叶舒喝完姜茶,晋望拉过绒毯将人裹起来:“现在感觉如何,还难受?”
“……”晋望认真道,“孤可以再练练。”
就像做饭样,他不会,但他愿意学。
叶舒凝视着那张俊美容颜,轻轻笑起来:“好啊。”
他忽然又问:“今年冬日分明才刚开始,为
叶舒似乎有些倦,声音微弱,放得极轻:“第次有人陪玩雪呢。”
晋望动作滞。
“小时候住地方不下雪,年到头能下个两场,可也没人愿意陪玩。长大后……就更找不到人陪。”
晋望问:“是在将军府时候吗?”
叶舒笑起来:“不,不是。”
他敛下眼,身体往后挪几分,拍拍身边旁空位:“陛下坐这边来吧。”
晋望坐过去。
叶舒在榻上滚,直接滚进他怀里。
“你——”晋望连忙将人接稳。
叶舒枕在晋望腿上,环着晋望腰,笑着道:“这样舒服。陛下勉为其难,让躺会儿吧。”
晋望将玉瓶放在平日处理公务小案上。
叶舒看着他小心翼翼动作,扑哧声笑出来。
这人怎……傻乎乎。
真可爱。
晋望问:“怎?”
叶舒摇头。
他刚才玩得太过火,往回走时竟真有些腹痛,吓得晋望连忙将人抱回来。
不过也只是那片刻不适,现在已经没什异样。
晋望将叶舒冰冷双手握进掌心,冷冷道:“让你再玩。”
叶舒缩在绒毯里,不敢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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