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定定地看着叶舒眼睛,神色难得认真,五官轮廓被黑金朝服衬得更加俊美。
叶舒忽然不想再逼迫他,叹口气,妥协道:“好吧,那再给你七天时间。”
小崽子在肚子里揣这久,也不差这七天。
七天之后再不说实话,就等着和你狗崽儿说再见吧。
晋望点头:“好,就七天。”
叶舒下意识抓紧身上被子,莫名有些紧张:“是什?”
晋望沉默下来。
他这次思索时间比先前更长,须臾,晋望道:“现在不能说。”
叶舒心头顿时起火气:“那你要何时才愿意说?”
难不成还要骗到他把孩子生下来吗?
叶舒怀就揣着堕胎药,面上却装得委委屈屈:“那是为什,陛下对臣不感兴趣吗?”
晋望立即回答:“当然不是。”
叶舒隔着衣物摸上堕胎药瓶子。
劝你想好再说话。
叶舒面无表情地想。
冯太医出门都没从方才事回过神来,以至于身旁有人询问他时,他听也没听,随意点个头。随后,便在众人讳莫如深眼神转身,缓慢离开养心殿。
深藏功与名。
屋内,晋望取个靠垫放在叶舒腰后,扶着他躺好。
叶舒抓过被子把自己裹上,双眼定定注视着晋望,言不发。他这几天卧床修养,气色比原先好许多,脸上也圆润些。
看着就可爱。
时软得不成样子,恍惚脱口而出:“……委屈你。”
叶舒:“……”
冯太医:“……”
众侍从:“?????”
说完才觉得哪里不太对劲晋望:“……”
现下离午膳时辰还早,叶舒伸个懒腰,正想再补个觉,却见晋望依旧坐在床边注视着他。
叶舒问:“陛下今日
“阿舒,不想再继续骗你,可现在确不是说这些时候。”晋望道,“明日大燕使臣就要进京,无论如何,也希望你能再给些时间。”
这几日晋望直在考虑要不要将事情告诉叶舒,可始终没有下定决心,也找不到机会。
偏偏又赶上使臣进京。
外臣来朝,正是京都局势最乱时候,他现在经不起这人出任何事。
晋望闭闭眼,低声道:“再给几天时间,定会将所有事情都告诉你。到那时,可任凭你处置,你无论作何决定,都不会反对。”
晋望垂眸看着他,认真道:“阿舒,对你从不是时兴起。”
叶舒眼眸微动。
“都怨先前那样待你,害你现在都不敢相信。”他摩挲着叶舒鬓发,叹息般开口,“阿舒,不管们之间有什误会,唯有此事,绝不骗你。”
叶舒偏头移开视线,小声问:“那……那你有其他事在骗吗?”
晋望定定看着他,难得没有隐瞒:“有。”
二人沉默地对视。
气氛时有些古怪。
晋望轻咳声,摸摸他头发:“这段时间,是孤委屈你。”
“不过那是有原因。”
“不是……不是你想那样。”
晋望按按眉心,沉声吩咐:“你们都出去罢。”
众人连忙退出养心殿,冯太医走在最后,忍不住最后朝叶舒看眼。
陛下在床边坐下,将人温柔揽进怀里。
不愧是叶相。
这样来,神不知鬼不觉瞒到安嫔堕胎便不成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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