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小小黄狗背对着他,两只前爪抱着块不知从哪里
当年那个尚且年幼叶舒,用这种隐晦而独特方式,留下自己独无二,却足以证明身份标记。
叶舒闭上眼,呼吸久久未平。
晋望没有认错人。
不是什所谓原主,与他在起,从始至终只有他。
叶舒闭上眼,鼻尖阵阵发酸。
叶舒眼眶忽然有些酸涩。
他起身欲走,足尖不小心碰到桌角。
矮小桌案重量轻,被他撞得稍稍移位,却露出两个小人下面刻着东西。
那是行俊秀小字。
——“叶舒和晋望,第五年春。”
这里分明许久无人,却处处透着有人居住痕迹。
叶舒走进里屋。
被打理得再干净,也改变不这里简陋环境。里屋只有张硬板床,上面铺着床薄薄褥子,布料洗得已经有些泛白,不知用过多久,上面满是缝补痕迹。
宫中生活用度都是内务府定时定量派发,可没有人会往冷宫送这些。
最艰难时候,原主只能去其他宫中,捡些别人不需要东西,自己缝补清洗,勉强度日。
御辇停在处偏僻宫殿。
与后宫中心那几座宫闱不同,此处极为冷清。路行来,两侧宫墙斑驳脱落,路边覆盖厚厚积雪,是许久未经打理之象。
晋望登基后,将先帝后宫遣散,各处宫闱封闭,冷宫自然同样。
昨晚刚下过场雪,叶舒让御辇停在院外,踩着松软积雪来到木门前。
木门年久风化,已经闭合不拢,站在门前都能感觉到从门缝里传来丝丝凉风。
忽然,院子外传来阵古怪响动。
响动是从旁小屋后传来,叶舒整理心情,循着声音走过去。
屋后没多少积雪,条杂草丛生小径延伸至墙角,用砖瓦稻草搭着个小小狗窝。
是晋望为他们幼时养那条小黄狗阿旺搭。
叶舒放轻脚步,小心翼翼走过去,拨开狗窝前草丛。
叶舒顿时僵住。
这行小字高度恰好比桌案矮些,因此叶舒没有第时间发现。更重要是,那并不是长麓惯用篆体,而是现代社会才会使用简体字。
叶舒脸上血色飞快褪去,他站在原地,视线死死定在那行小字上,好会儿才注意到自己反常心跳声。
那是……他自己字迹。
这就是他想找东西。
叶舒在窗边小桌前坐下。
那桌腿缺角,用小片碎瓦垫着,他抬眼,便看见桌前墙面上淡淡刻痕。
是两个简陋小人。
小小火柴人并肩坐着,较高那个搂着另个,笑得正开心。而另个则相对内敛,只是浅浅地弯着嘴角。
两名少年所有成长痕迹,都在这里被完完整整保存下来。
叶舒心跳莫名快几分,深吸口气,推开虚掩木门步入庭院。
院子里却不像他想象中那样萧索。
这庭院不大,庭前株光秃秃桃树落满积雪,树下摆着张石桌和四个石凳。院子里只有两间小屋,屋门前摆几株盆栽,看便知精心修剪过。
叶舒走入正对那间主屋,里面家具陈设简陋,却被打扫得干干净净,丝灰尘也不见。
他抬眼看去,记忆中破损屋顶已经被补好,四面窗户也都重新贴好,确保透不进寒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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