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宴身为京兆府少尹,自然通些药理,他耐着性子听完后,不禁眉头蹙,沉声道:“可是查仔细?”
三人齐齐点头,异口同声道:“都
生怕她再弄出些什致人迷幻邪术。
半晌过后,他们就将几个大箱子抬到室内中央。
其中个侍卫站出来躬身道:“大人,库房都已空,属下敲敲墙,并无其他密室。”
陆宴点点头,低头俯视着沈甄道:“你如实回答,就这些?”
沈甄抬头看他,目光坦荡,“原本还有些,可昨日都被人砸。”
沈甄这幅不愿配合神色,落在陆宴眼里,就成畏罪之举。
他瞥眼杨宗,杨宗立马就递出张搜查令。
令文下边,是他洋洋洒洒字——陆宴。
“沈姑娘把库房钥匙交出来就好,本官找人帮你搬,毕竟京兆府事务繁多,耽误不起。”说完,他也不等沈甄作答,就挥手。
外面侍卫闯门而入。
十月初七,辰时三刻。
——“给搜,瓶都不许落下。”
话音落,京兆府侍卫立即将百香阁层层围住。
陆宴抬步跨过门槛,摆弄下袖口,对沈甄道,“还请沈姑娘将阁内摆台上放着、和库房里藏着香粉,通通拿出来,摆放好。”
沈甄听着那扎耳“藏”字,眉头轻皱,缓缓起身道:“陆大人,这是什意思?”
陆宴回想下昨日场面,“嗯”声。
不会儿,三位大夫走进来,他们将那些瓶瓶罐罐打开,闻下,碾下,再闻下,再碾下,等全部查完,已过去整整个时辰。
他们由左往右依次呈报,“回禀大人,扁平罐这几个,是上好胭脂粉,乃是女子施妆用,浅口瓶这几个是香发油,这边还有些刚做出来不久口脂。”
另人道:“这边儿都是远道来粉,杭州官粉等。”
最后人那里种类最多,他语速稍慢,缓缓道:“这都是些原香料,有当门子,脐香,肉桂,菊花,茉莉,还有些线香、盘香、塔香、香枕……除此之外,并无其他。”(1)
沈甄看看手里搜查令,心里暗暗忐忑,忍不住用些力道,弄皱纸张。
见此,陆宴再度开口道:“官家之物,不得毁损半分。”
沈甄僵,手指滞在原处。
她知晓对方已是做万全准备,想躲是躲不过,便转身走回桌案,拉开抽屉,拿出串钥匙,递给陆宴。
陆宴把拿过,前行七步,开库房门,他命令侍卫抓紧搬,自己则留在沈甄旁边看着她。
陆宴面色如常,照规矩道:“本官身边个侍卫,昨日来此之后便昏迷不醒,原因尚且不明,来此也是照例排查嫌疑,若是姑娘这儿香粉没有问题。”他说着顿,然后指指外面道:“外面人立马就会撤走。”
沈甄听完,心里不由沉。
昨日好容易送走要债人,今日怎又招惹上官府人?自打经历过上过抄家,沈甄外头那样场面,尤为抗拒,生怕再生事端。
她向前步,谨慎道:“陆大人身上可有搜查令?”沈甄之所以这样问,便是知道,官府查案,在没有确切证据之前,是不会下搜查令。
没有搜查令,她自然有权不能让他们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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