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梦境里切再度游走在他眼前,他鬼使神差地,像新郎官掀起红盖头那样,用扇柄掀起她三千青丝。
他眼看着,面前这颗痣,与梦境中那颗,渐渐重合。
位置模样,都是生在她欺霜赛雪脖颈之上。
扇骨刚碰到她,她整个人就像是煮熟蟹,红个透。
隔着衣裳,又隔着柄扇子距离,陆宴仍能感觉到她在颤抖。
陆宴心无旁骛,用扇骨贴着她抬起手臂,沿着她轮廓,路往下,他手不轻不重,时不时还要拍打二,从头到尾,逐处搜查,无不仔细。
独独那两处,他思来想去,没碰。
“转身。”
他声音薄薄,就像股不近人情凉风,“沈姑娘配合下本官搜身,胳膊抬起来。”
沈甄到底是侯府嫡女出身,不似寻常女儿家看到官爷就破胆,她怕归怕,还尚有丝理智,“看陆大人这幅模样,可不像是来秉公办事,倒像是来欺辱个手无寸铁女子。”
陆宴听着她偷换概念,不由讥笑道:“本官如果想欺辱你,自是有千万种法子,别耍花腔,抬起来。”
沈甄虽然害怕,但仍是硬着头皮道:“京兆府难道没有女官吗?”
陆宴不语,但那冷淡又具有攻击性眼神,就在告诉她——别逼动手。
查自己。”
陆宴显然是不相信这个结果,他用余光扫下沈甄凝重目色,和微微颤动小手,当下便觉得,定是有遗漏地方。
默晌,陆宴侧头对着众人道:“你们先出去,没命令不得放人进来。”
众人退下后,时间,屋内只剩他们二人。
陆宴迅速将整间屋子打量遍,最终,目光落在个镂空檀香木矮柜上面。
沈甄紧咬着嘴唇,生怕自己发出任何丝声音。
整间屋子,只剩下挪动脚步声,和衣物摩嚓窸窸窣窣声。
她将背朝向他,更是不安。但因他避过她最怕他碰地方,便觉他应该不是起色心,故而小声祈求他,“大人快些行吗?”
陆宴用扇骨抵着她背脊路向上搜查,到她颈部突然顿住。
发香四溢,他忽地想起,那颗生于他梦中美人痣。
京兆府确有可调遣女官,但有时为抓紧时间,不错失证据,也会由长官亲自动手。即便是男女有别,仍可以以物代替。
沈甄屏吸仰头与他对视,手臂是怎都不想抬,尖尖指甲暗暗用力,手心上肉都摁出红印子。
陆宴又上前小步,这下,两人马上就要贴到处。陆宴周身凛冽味道彻底打破沈甄防线,她眼睛闭,双臂抬高。
指尖微微颤抖,心如死灰。
陆宴知道她是女子,又尚未出阁,见她配合搜查,也收恐吓她心思,只握着折扇向她身子探去。
上面摆放着两把扇子,把是绣着海棠花蒲扇,把画着君安水榭折扇。
他上前两步,拿下折扇,“啪”地将扇面合。复又转身。
沈甄以为方才这就算完,见陆宴又冲自己走过来,不由向后退步,道:“大人这是要做什?”
陆宴也不与她多说,只用他颀长身量和久为官者气势将她逼入墙角。
转眼功夫,那暗紫色官服,离沈甄,就只剩下半尺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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