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二十四桥,那可是整个晋朝最富盛名烟花之地,便是长安平康坊,也无法与之相比。
凡是下过扬州官吏,都说那样销魂窟,仿佛让人见到商纣王讨好苏妲己时酒林肉池。
陆宴反反复复地看着手里地图,食指抵额,思忖良久,才道:“见。”
又道:“叫咱们人在刺史府埋伏好,若是身份,bao露,活
赵夫人思忖片刻,道:“送上门来肉,没道理放嘴里含着不吃,甭管他是刘家,还是卫家,可不可信,咱们亲自试试不就知道?”
赵冲道:“给倒杯水。”
赵夫人连忙走到边,倒杯水,递给他道:“前两日,总督府来话,说是城西渠那头冶铁银两不足,要咱们来补,老爷,恕妾直言,事成还好,还有满门富贵等着咱们,可若是事不成……”
赵冲眼睛眯,直接打断她话,“剩下话,你不必再说。”
——
赵夫人忽然“嘶”声,对着捶腿小丫头道,“你给轻些。”继而又道:“听说,那卫家公子身边还带个顶顶美妾室?”
“是,奴婢听庄玥道,卫公子对那妾室简直是疼到心肝里,光是给她买首饰,就花上百贯。”
听这话,赵夫人笑着感叹,“合着,还是个痴情种?”
九枝恭敬地站在旁,未敢随意附和。
半响过后,赵夫人双手交叠于膝上,道:“你先派人去鹭园盯着,再回高家跟哥哥嫂嫂说声,接下来事,便无需他们操心。”
缕晨光顺着楹窗罅隙透进来。
位名唤九枝婢女站在内室中央,缓缓道:“夫人,大奶奶派人来传话,卫家人果真又去高府。”
赵夫人敛去脸上笑意,伸手端起面前热茶,对九枝道:“之前叫你去查事,查清楚吗?”
“据探子回道,荆州卫家确有子,名唤卫晛。年二十有四,已经成家,娶是荆州县衙女儿,膝下有儿女。”九枝顿顿,又道:“夫人,卫家比咱们想还要复杂些。”
“怎说?”
翌日午时,高家那边传话来,杨宗急匆匆地进书房,“主子,高家那头放话,说东家要见咱们面,只是……”
陆宴道:“快说。”
“他们说,要您带上沈姑娘同去。”
话音落,陆宴眉宇便蹙在起,他转转手上扳指,“什时候?”
“今晚,扬州二十四桥。”
“是。”
傍晚时分,赵冲回到府上。
赵冲比不得陆宴这样天潢贵胄,能爬到今日这个位置,他足足用大半生。
他年逾四十,皱纹叠生,但周身上下气势,却因为身上官服,而变得尊贵许多。
至屋内,他边听着自家夫人话,边对着火炉搓搓手,道“夫人以为,那卫家人,可信吗?”
“卫家在荆州颇有地位,他们不光是做布匹生意,手里头,还有盐引。”
大夫人眉眼挑,“既然连盐引都有,那他来扬州做甚?”在她看来,几匹破布,哪有贩盐利润大?
“卫家野心着实不少,大有赚天下钱架势,卫現来是扬州,卫家二少爷卫祁则是去洛阳。”
赵夫人道:“这说,他还真是来扬州寻财路?”
九枝道:“目前看来,确实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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