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甄笑道:“谢谢大人。”
不会儿,湖面上传来瑟瑟箫声,沈甄老老实实地靠在他怀中,随着律动,晃晃手指。
显然是酒劲起来。
恰好这时要过拱桥,有条小船同
她委屈,他都清楚,但不以为意。
在他眼里,他们之间,只会是东风压倒西风。
却不曾想,他也会尝到百炼钢化为绕指柔滋味。
他看着她狡黠目光,心脏骤跌。
沈甄,你上辈子也是这骗?
陆宴捏捏她下巴,“现在都知道跟讲条件?”
沈甄笑,“成不?”
陆宴抬手喝杯酒,“说说。”
沈甄伸手去抱他腰,小嘴抵在他耳畔道:“您先答应?”
陆宴目光凛,“得寸进尺?”条件都不讲,就要他承诺,这不是得寸进尺是什?
陆宴也不哄她,就是放在她腰间手,继续有下,没下摩挲着。
见她直不应声,他便用银钩挑起缦帘,拍拍她肩膀,叫她去瞧外头如画般美景。
她目光顺着他食指看——凉风拂过,万家灯火,也不知突然想甚,神色暗。
少頃,她侧头看着他道:“大人,有事想问您。”
陆宴眉宇微挑,“说。”
不得不说,男子装束,穿在她身上,真真是别有番风味。
那本该平坦长裾,随着她坐姿,起凹凸不平波澜,莫名,多丝禁忌美感。
陆宴握着她腰,抬手又给她倒杯酒,递到她嘴边上,沈甄抬手接过。
他倒杯,她就跟着喝杯。
浓浓酒香,充斥在她鼻息中,不会儿,脸便红。
陆宴连喝两杯酒,哑声道句好。随后又看着她眼睛道:“现在能说?”
沈甄眼里亮,倾身去寻他耳朵,低声道:“回长安,想去趟大兴善寺。”她带着酒气呼吸洒在他耳畔,磨他眼热心烫。
陆宴握着杯盏手顿,“去那儿作甚?”
沈甄低头,“三月初七,是阿娘忌日。”长安不比扬州,等回去,她想出澄苑便难。
陆宴怔,摸摸她发丝,道:“知道,会带你去。”
见他发火,沈甄有样学样,也把手放在他腰上,来回摩挲两下。
陆宴被她这反应弄整个人顿住。
他低头看着她小手,真真是点都气不起。
他和沈甄性子,生来就不同,他要她、宠她,皆凭心情。
他没给过她说不机会,亦没有尊重过她之所想。
“大人为何这不喜哭?”其实沈甄早就想问他,但奈何直没有机会。
陆宴面不改色道:“天生不喜。”说完,又下意识地摸下鼻尖。
他能怎说?
难不成还能告诉她,她落泪,自己整个心口都会疼发颤吗?
谁料沈甄蓦地攥住他手,柔声道:“您答应个事,以后就不哭。”
陆宴看着怀里小姑娘已有五分醉意,不禁伸手去把玩着她耳,俯首爱怜地亲亲她眼角。
他神色柔和,但语气还是如既往冷硬,“怎这爱哭?”
沈甄瞪眼反驳,“可以前不爱哭。”喝酒壮胆,确实不假。
陆宴捏着她脸,轻嗤,“哦,是,合着都是给你弄哭?”
沈甄低头,不再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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