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宴心里
说罢,成元帝从身后案台上拿过折子,幽幽道:“贩卖私盐、铸兵器、囤私兵。三郎,你虽然没来得及看到账册,不妨猜猜,这些事,是朕哪个儿子做?”
“陛下,臣不敢妄议。”这样话,陆宴如何敢接?
自打先皇后逝世,太子萧禄便成多病多灾之躯,日日咳声震天。
说实在,这样人坐在储君位置上,难保他人不会多想。
反观他人———三皇子乃是穆贵妃所生,背后是慕将军脉,六皇子则是许皇后所生,背后亦有左丞相,有许家撑着。
忽闻声娇音,月影轻颤,惊湖里鱼儿四散而逃。
筋疲力尽后,陆宴从背后抱着她,渐渐阖眼。
又有段记忆,涌入他脑海。
——
这段记忆时间是——元庆十六年春,三月初三。
他将她抱到船尾榻几上。
男人有力手臂青筋微起,紧扣着她脖颈,到底是崩不住……
天知道,今日他真是来带她看风景。
她身上长裾被他缓缓拨下,露出大片白皙肌肤。
每次这样俯视她,他都能感受到来自四肢百骸震颤与失控。
他们齐划过,里面传出道有些轻挑声音,“姑娘会吹箫吗?”
女子道:“墨儿只会弹琵琶,不会吹箫。”
男子冷嘲热讽,“别装,爷不听琵琶,只问你吹是不吹?”
那男子又道:“过来,单独给你两贯钱。”
听到这,陆宴想都不想地就把沈甄耳朵捂上。沈甄不明所以地回望着他。
然而除去这两只老虎,还有其他皇子。
整个皇城,谁不是在等着太子让位?
“朕夜夜难眠,所虑为何,你可知?”
陆宴道:“陛下为江山社稷,为朝堂安稳,为百姓安定。”
成元帝哂笑,道:“三郎,舅舅也累。”
这日刚下朝,陆宴就被圣人留在听政殿中。
皇帝抬下手,內侍默默推至隅。
成元帝轻捻着手上佛珠道:“三郎,你此番去扬州,有功。”
陆宴撩袍跪地,字句道:“大半证据被烧毁,是臣过失。”
成元帝目光落在飘着袅袅青烟香炉上,语气却透着刺骨寒:“这岂能怪你,谁也想不到他们会放火烧船。”
他叼住她耳,低声道:“轻些,别怕。”
陆宴行此事,虽然贪婪,但亦是有足够耐心,他指节分明,白皙且长,总是能将她拨到动情,才会渐渐探入。
半晌过去,她整个身子都已蜷在他怀中,被他精巧指法捣只能小声呼吸,像是脱水在岸鱼儿。
这样楚楚之姿,大抵是世间男儿,最爱模样。他想。
夜色浓浓,新年新月倒映在湖面上,水波粼粼,小船晃晃。
酒劲上头沈甄自然是比平时活泛些,她听着远处箫声,又听着旁闲言碎语,对他低声道:“大人,会吹箫。”
陆宴身子僵,喉结缓缓下滑,这刻,他杀人心都有。为避免这些闲言碎语,他特意单独将画舫包下,谁能料到,竟然还有这样事。
沈甄醉态可掬,勾着他手道:“大人,不但会吹箫,还会弹箜篌。”
她这些话,他个字都听不得。
陆宴想也不想就吻住她嘴,沈甄怔,也跟着慢慢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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