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宗自然也是忧心忡忡,若不是主子下死命令必须守在小夫人身边,他早就冲出戸城。
眼下只能安慰道:“沈姑娘不必忧心,大人做事向来运筹帷幄,从未出过闪失。”
屋内其他人也跟着应是。
谁知这话刚落,个小厮打扮人就冲进来,气喘吁吁道:“世子!世子爷受伤!”
书房里众人皆是惊。
大门关,隔绝城中百姓,所有人神经不由再次紧绷起来。
他们虽然暂时脱离危险,可陆宴消息却还没传回来。杨宗先是命人继续在院子里吹拉弹唱,而后又派两人去城门口接应。
当沈甄坐在洒满花生描金梨花纹床榻上时,方才强装镇定已是消失无踪。
她抬手拢拢自己身上婚服,心里莫名地跟着慌起来。慌到起身时,不禁来个趔趄,还好棠月扶住她。
“姑娘小心些。”
这儿……这里为什会有辆花轿??
不止有花轿,花轿后面还有七八位傧相打扮男人,以及十几个贴着囍字木箱子。
杨宗上前步,从花轿里拿出件“大袖连裳”婚服,和对儿金夹珠耳珰,以及簪子,同递给沈甄。
杨宗极快速地解释当下状况。
戸城离扬州并不远,治所也设在扬州,说直白点就是,这里仍是赵冲管辖范围。但,他们只要想跟援军汇合,戸城就成必经之路。
天边霞光消散,雾霭漫漫,此时已过傍晚。
四周连绵不绝山峦渐渐湮没在沉重暮色里。
沈甄看着眼前蔓延开来火光,心里不禁沉再沉。
杨宗见她面露惊慌,连忙安慰道:“沈姑娘放心,大人并未走水路。”原先备好船,已经成他们拖延时间障眼法。
不得不说,看着这幕,杨宗都不免有些后怕。
陆宴若是出事,那他们所有人脑袋加起来都是不够赔,杨宗皱着眉厉声道:“说清楚!怎回事!”
“世子爷中剑伤。”
就在这
沈甄点点头,“嗯”声。
天就这样过去。
翌日晚上,沈甄看着眼前摇曳不熄烛火,看着彻底暗下来天色,后背竟出阵阵冷汗。
这久没有动静,八成是出事。
沈甄抬腿去隔壁书房,推开门道:“杨侍卫,大人和咱们约定时辰已到,可为何到现在还没有消息?”
他们旦进城,定会惹人注意。如此来,少不得要乔装打扮番。
眼前花轿,都是陆宴提前派人备好。而这个个手里拿着喇叭、唢呐傧相,则是提前从扬州退出来暗桩们。
棠月是个动作麻利,三下两下就替沈甄套上婚服。
直到翌日傍晚,总算是进戸城。
杨宗在前面骑马引路,后面簇拥无数傧相,路上吹吹打打,入间正放着鞭炮宅院。
倘若世子爷没做好万全准备,哪怕他们有命活下来,苦苦收集证据也定会在这样场大火中被焚烧殆尽。
时间紧迫,杨宗来不及和沈甄多解释,只道:“沈姑娘,咱们得尽快上路。”
沈甄点点头,为不拖后腿,脚崴也没吱声。
路翻山越岭,他们总算和先行暗桩们汇合。
可就在这样深山老林里,沈甄居然看到辆花轿,她揉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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