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甫落,沈甄脸色白,须臾,将眼神挪到别处。
陆宴狐疑地看她眼,这般反应,他到底是没料到。依她脾气,即便不高兴,也没胆子同自己耍脾气才是。
见她直低头不语,甚至可怜,男人便攥攥拳头,随后握住她手。
她手白皙娇软,他揉搓好会儿,拿起来,轻啄下,“怎?”
马车穿过拱形城门,朝着长安缓缓而去。
蹬上马车之前,扶曼对着沈甄道:“姑娘脚好些吗?”她虽已知晓沈甄并不是他姨娘,但却不知她和陆大人到底是什关系,以至于只能跟着杨宗等人起喊她姑娘。
沈甄这边并没察觉扶曼对自己称呼变化,只柔声道:“多谢曼姨娘药,脚踝已经消肿。”
陆宴听着她口中“曼姨娘”,不由用食指揉揉眉心,尝到搬石砸脚滋味。
见周围人皆是脸尴尬,陆宴把给她拽到旁,冷声道:“你先上去。”
行车马,穿过人烟稀少街道,向城门缓缓行驶。
“是什样心疾?”
“只要他夫人哭,他便心口疼。”
白道年不禁笑,打趣道:“大人这位友人,想来是个会疼人。”
听这话,陆宴便猜到他误会,于是又板眼地解释通。
是疼,非常疼,哭得狠眼前都会发白那种疼。
,“大人可是需要白某到大理寺亲口指认赵刺史等人?”
陆宴摇摇头,他拿到那些证据,已足够赵冲抄十回家,“是兄长,他有很严重咳疾。”
白道年听,忙道:“行医本就是白某分内之事,算不得帮大人什忙,既如此,随大人回京便是。”
说完,白道年又挠挠头道:“其实即便大人不说,白某也欲同大人道回长安。”
陆宴道:“为何?”
陆宴以拳抵唇,请咳声,本正经道:“扶曼不是她本名,她是白大夫妹妹。”
沈甄反应下,然后道:“她姓白?”
“嗯,他们本是西域人,是被赵冲捉来。”
陆宴这种人,早就练就越是心虚越是堂堂正正本事。
他脸严肃地对沈甄道:“同白姑娘事,只是为做给赵冲看,眼下已经出扬州,为她闺中声誉,你莫要再唤她为姨娘。”
白道年看着陆宴并不似玩笑样子,便在思忖片刻后,认真道:“大人说心疾,确实是白某行医多年,头回听说。”
陆宴抽抽嘴角。
合着,他这病,是治不好……
——
因着陆宴身体实在不适,他们出城计划便延缓两日,到第三日才启程。
“陆大人因家妹受如此严重伤,白某怎可走之?”
听这话,陆宴倒是反应过来。
这辈子同上辈子到底是不同,上辈子他们走应是水路,走水路,他定然没有挨过这剑伤。
白道年上前步,替他查看他伤势。
少顷,陆宴却突然道,“还有个友人,他患种奇怪心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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